第430章 夜族出沒(2 / 3)

進一步探查還發現,這條巷隻有在街頭街尾,有兩個路燈,其中一個路燈還在三個月前損壞了,更換的路燈還沒有……安裝,因此這條巷路燈黯淡,即使有攝像頭,攝像頭照出來的人影並不清晰,有時候隻能照出一個人形物體而已,想通過攝像資料,判斷人的身高與相貌,根本是不可能的。

為了證明自己所的,該名黑客還發布了附近交通攝像頭最近攝入的一些影像資料,從圖像上看,果然像發帖人所的:所有的人隻是移動的棍形物體。

緊跟著這個帖子,那些熱心戶外扮演角色的黑客們也行動了起來,他們打算把自己改辦成偵探,去店實地探測,當然,也有一部分黑客決定進一步探查飯館老板,看看是誰想飯館老板下達了閉口令。

這時候,安鋒與蘇珊娜已經到了餐館所在的巷所。

此刻正是午後,這一片區域沒有多少人閑逛。

安鋒與蘇珊娜都化了妝,其中,蘇珊娜化裝成一位日本混血婦女,兩人相挽著,從巷尾走上巷頭,然後又從巷頭走向巷尾。

這裏應該屬於老城區,馬路一邊是垂直於街道的二層樓房或者獨棟別墅,一邊是五六層高的民居。

這五六層高的民居,大約也有三十年的建築曆史了,牆壁看得很老舊,沿路居民看上去並不怎麼富裕——從窗戶縫上露出的少量屋內設施看,住在這裏的人,生活品質並不很高,他們的窗簾大都是舊的,很少有那戶居民擁有一副新式簾布。

然而這也不好本地居民都很窮困——有時候用舊地毯的人家,並不見得比用信地毯的人家貧窮。沒準前者,相較於後者來,還顯得富有文化底蘊……咳咳,你家連地毯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我家已經用上了地毯,如今,你家買上一塊新地毯,看起來很嶄新,可你造嗎這有多暴發?

東京的地價很貴,住在兩邊的居民,如果房子是他們自己買的,而不是租來的。他們每一戶手中所擁有的房產,就足以讓他們成為億萬富翁。

發生事故的那家餐館位於兩個居民樓當中,白這裏是居民樓間通道。每到夜晚,店主會開車過來,帶來自己的炊事工具,然後將通道口掛上飯館的幌子、酒旗,還拚出一個l新櫃台,於是這裏就成了飯館,而通道口依然能夠通行人流,不過汽車是無法通行了。

這裏位於中央區,離繁華的銀座大街並不遠。在銀座大街上夜班的員工們,下班時任性的散散步,三拐兩拐就可以拐到這條巷內。而老板在這裏經營七年了,想必很有可能有一些熟客存在。

因為是未改造的老區,也許,這裏的居民們都拿著自己的房產證,迫切的等待地產商過來收購,因此這條巷無人在意它的形象,巷道顯得並不規整,餐館老板擺攤的通道口,還能容量一輛微型的麵包車鑽來鑽去,而安鋒與蘇珊娜行走在巷內,微型中報車是鑽不進來的。

也許路兩側居民都喜歡隨意搭建,於是沿街都是橫七豎八伸出去的屋簷與門頭,這讓整條巷很不規整,很是淩亂,巷道狹窄處,僅僅能供一輛三輪車通過,即使最寬的地方,也僅僅能夠讓兩個人錯身而過而已。

這樣的巷,平常是沒有人光顧的。

巷子口有一張昏暗的路燈,巷尾也有一盞,但如今巷尾的燈壞了,因此,夜晚走到這裏,必定是看不清周圍環境的。

當然,在這樣的巷子,也沒有設置監控探頭的價值。

安鋒走了兩圈,發現唯有不遠處的十字路口,有一個控製交通流量的監控探頭,但據,這個監控探頭拍攝的圖像並不清晰,而且錄像資料已經被警方取走。

安鋒與蘇珊娜兩圈走下來,利用自己的攝影式記憶法,已經將整條巷子事無巨細的記錄了下來。

現在需要找個地方去整理記憶了,剛好,巷口附近有一家奶酪店,據,這裏的酸奶,及奶製品做的不錯,於是,兩人並肩走進了店裏,蹲在一個角落裏,上一份餐,彼此默默的整理記憶。

過了一會,安鋒使用純正的東京腔與老板搭腔。

奶酪店的老板是一位二十出頭的青春少女,據曾經留學法國,專門跟法國廚師學過奶製品的製作技術……當然,以上內容都是從網上查找到的。這間奶酪店很有名。

安鋒衝老板晃了晃手,大聲到:“老板,你家的奶酪口味很不錯,果然啊,名副其實的。”

女老板用圍裙擦了一擦手,殷勤的笑著,回道:“客人是第一次來店嗎,我家的奶酪采用的是裏昂的酵母,每份奶酪,都是由我親自,手工發酵,絕對是,日本第一。客人吃了覺得為好,還需要再來一份嗎?”

安鋒了一頭:“還有什麼口味的,老板向我推薦一下。”

趁著老板開口推薦的間隙,安鋒舉目打量了一下店。

這家店隻有兩張桌子與一個吧台,滿打滿算最多坐十個客人。

安鋒皺著眉頭,一臉遺憾的問:“老板這麼好的手藝,我聽你又是專門從法國學過廚藝的,為什麼不開一件大一的店,如果你資金不夠,可以先去大飯店打工,那裏設備先進,工作體麵,何必讓自己委屈在這家店裏?”

一旁的蘇珊娜幫安鋒了兩個甜品,老板看到安鋒有聊興致,她並沒有當即離開——在日本飯館裏,陪客人聊,也是老板的職責之一。

她看了看自己的店,毫無愧色的回答:“去大飯店打工?那還不得聽人使喚?哈啊哈,客人覺得去法國留學廚藝是多麼大的事?據我所知,每年去法國留學的日本人有十幾萬,學習廚藝的,至少有一千吧。

現在的大飯店裏,有名的西廚師,哪個不是從法國留學回來的?新人想在大單位裏出頭,沒有幾十年的打熬資曆,根本不可能出頭啊。

客人,你別,剛回國的時候,我曾經去大飯店裏幹過一段時間,遇到了我的一位學長,他三年前畢業,到我進入酒店的時候,他依然還在給人打下手。

像他這樣給人打下手的學長,各大酒店有很多,有些人幹一輩子,也隻是幫人打下手。

客人覺得我這件店很嗎,但我覺得它已經足夠了,東京城物價很高,我家店的麵積,隻有這麼幾個位子,工作並不累,每招待的四五撥客人,掙的錢足夠養家糊口了,剩下的時間我可以鑽研我的愛好,然後把自己愛好的東西呈現給每一個客人。

這樣的生活,我覺得很有意義,遠比在大飯店裏給人打工要充實……

暫時我也不想擴大店麵,這不是錢的問題,我也積蓄了一筆錢,但這麼久以來,我已經有了一些老客戶,有些人特意趕幾裏路過來買我的甜品,我如果搬走,一是辜負了他們的信任,而是,我也沒精力,開那麼大的店麵。

所以這家店對於我來,已經讓我很滿意了,我每快快樂樂的工作,沒客人時候,我就學著做新花樣,有客人的時候,就把我做的新花樣,與願意分享的客人品嚐,所以……”

老板鞠了一躬,鄭重其事的回答:“所以我要把這間店開下去,一直開到我幹不動了為止。”

老板這話的時候,臉上充滿自信與自豪。

安鋒被對方身上的這種朝氣所感染,不自覺地咽下了後續的問話,他默默的品嚐了老板送來的新甜品,而後對老板的手藝大聲的誇獎,生活還要繼續,安鋒對老板的欽佩隻持續了五分鍾,五分鍾過後,他繼續與老板交談:“老板這家店開到什麼時候?我以後有時間,也會過來品嚐一下,我喜歡老板做出的新甜品,以後還想來繼續試吃。”

老板滿臉微笑,頻頻鞠躬:“承蒙誇獎,歡迎你今後光臨。客人,我這家店,在每午飯過後開店,到午夜時分收攤。我不跟人搶午飯生意,我這是甜,不是正餐。因此每上午,我忙著準備新鮮的牛奶,釀造一般都是在下午,在客人稀少時進行。

……客人如果覺得我這裏的甜品好,最好在晚飯時間過來,那時候幾前發酵的東西已經熟了,正好拿出來讓客人品嚐。”

安鋒臉上露出一絲絲的遺憾,他馬上又問:“老板在午夜時分收攤啊,我聽這裏有一家午夜時分才開業的餐館……這裏,晚間沒有路燈,老板一個人回家,不會遇到什麼意外吧?”

老板笑了一笑:“多謝客人關心,這一片區域居住的都是老住戶,治安很不錯的,再,我家就住在這裏,我開這間店裏沒有租金的,店笑後麵就是我家,客人,這樣安全不安全?”

安鋒笑了笑,他鄭重的頭,表示附和後,蘇珊娜忍不住想插嘴:“老板嗎,我最近要吃一個月的夜班,聽那件午夜店,以及你這間奶酪店,那家午夜店,的老板也是附近的人嗎?”

老板了頭相應:“你是片岡啊?片岡的父母確實居住在這裏,就在前麵不願的居民樓,片岡確實在這裏出生,嗯,也算是在這裏成長吧。”

安鋒馬上強行插了嘴:“也算是在這裏成長,這話怎麼?”

老板笑著搖頭,一副不能的模樣,蘇珊娜再問,老板婉言提醒:“夫人,這個不好的,別人的**不好的。”

安鋒敏感的嗅出了其中的味道,他一邊觀察這老板娘的臉色,一邊耐心的誘導:“我妻子在附近上班,這一個月她要值夜班,想預先打聽一下附近的吃店,聽人起片岡……”

安鋒欲又止的,一副你懂的模樣,果然,老板中了圈套,她感覺解釋:“客人隻管放心,片岡出獄後,就沒再跟暴力團混過,他那件夜店已經開了七年,七年裏,他從沒惹事,進他的店,客人盡管放心。”

安鋒露出擔心的神情,老板馬上繼續解釋:“其實我們這片區,暴力團分子不過來遊蕩,也多虧了片岡,呀,有將近二十年了,居然這麼想時間了,片岡入獄十年,又開了七年吃店,這麼久了,暴力團依然不敢踏入這片街區,也多虧了片岡在啊。”

老板這麼一,安鋒立刻根據片言隻語推測出夜店老板的大致履曆:夜店老板本身就是一個暴力團分子,大約在十七年前,因為什麼事件而入獄。

刑期十年以上的罪應該是重罪,如果包含減刑在內,總共服刑十年,這應該是極端重罪,估計老板犯的是……殺人罪。

因為夜店老板的威懾,或者因為夜店老板在暴力團留下的交情,這麼多年來,暴力團上層一直約束手下的嘍囉,禁止他們踏入這片街區,而夜店老板也確實改邪歸正了,至少他幹了這麼一份白睡覺,夜晚工作的活,風雨無阻的持續幹了七年。

七年不再陽光下露麵,夜店老板很耐得住寂寞,而且改邪歸正的決心非常大——如此一來,隻要警察稍稍一示意,夜店老板會配合警方,隱瞞他店裏的事故。

夜店老板殺過人,至少是凶名昭著,而且從目前看來,對方的意誌很堅定,混過暴力團的他不會怕任何威脅,而且也知道一些誘供手法,直接跟夜店老板接觸,有可能得不到任何信息。

安鋒與蘇珊娜失望的走出了奶酪店,從巷子裏重新走到熱鬧的大街上,蘇珊娜情不自禁的自言自語:“如果那個怪人是我們的目標,他到這個巷子裏做什麼?夜店老板已經改邪歸正了,他應該與暴力團沒有任何瓜葛,三號與四號,找他做什麼?……”

安鋒望著擦身而過的人群,低聲回答:”長年累月上夜班的人,在日本有一個專用名詞,稱他們為‘夜行族’,也時候也叫‘夜族’。這樣的人群很多,比如報社編輯、報紙印刷場工人,再比如各個娛樂場所的工作人員,夜間的交通人員、出租車司機、保安等等。

還有一些中產階級,比如盯著華爾街股市的股票交易員,盯著倫敦期貨交易的期貨交易員……據這樣的人,在東京有一百萬人口,而一百萬人口,足以組成一座中型的繁榮城市。”

蘇珊娜聽懂了這一句話,馬上回應:“夜店老板就是夜族……你是,那兩個目標任務也是夜族嗎?他們隻有在深更半夜才出來活動,白躲在房子裏睡大覺。”

安鋒了一頭,神色輕鬆:“我一直懷疑,他們猜到了我把戰場選在東京,因此,他們也會提前過來布置現場,但如今看起來,對方很守規矩,他們確實是在接到開戰信號之後,才過來布置戰場。”

“你是,那兩個人如果是目標的話,他們出現在夜店裏不是預先安排的,這兩個人是在布置戰場,因為肚子餓了,便隨意的踏進店內,結果其中一個人,不慎力量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