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宇和玉成風看著這樣的寶生沉默,若是沒有他們,怕是這個婦人最後會和這個男子走到一起吧?是他們打破了她平靜的日子。
“寶生別這樣,不怪人家,這都是命啊,是我們的命啊。”王長順拉住了寶生,怕他得罪了二人帶來災禍,寶生勢弱,怎麼能抗衡二人。
“不是他們,巧真能這樣嗎?他們都是鎮子上的,有閑心就來咱們這裏逗逗人,他們把咱們當成啥!大叔,巧真這樣,俺難受啊。”寶生著著哭了起來。
王長順也落著淚,牀上那個可是他親閨女,他怎麼不難受,他的心像刀攪一般,可他是男人,得忍著。
“大叔,等巧真醒了,你把她嫁給俺吧,俺娶她,俺一定好好對她,不讓她受傷了。俺看著實在心疼,難受啊。”寶生對著王長順跪了下去。
王長順愣了,這?這時間他能答應嗎?巧真還不知道咋樣呢。要是巧真有個萬一,他不是害了人家寶生嗎?
“不行!她不能嫁你。”陳軒宇出聲製止。
玉成風看了看寶生,又看了看陳軒宇,他曾經和巧真定過一年不讓她嫁人的條件,可現在她救了自己,自己還要這樣嗎?可是讓她嫁人,自己心裏是不願意的。
“巧真是為了救我受傷的,救命之恩不能不報,等巧真好了,我願意娶她做平妻。”玉成風也開了口,他的表情很真誠,並不是笑。
陳軒宇目射寒光的看向了他,這人竟然許了平妻,他這是要參合一杠子嗎?
“不行,玉兄。你明知道……不行,這事不行。”陳軒宇盯著玉成風。
“我是認真的,陳兄,以前我是在試探,我也問過巧真,納她為妾,可她不應,隻做妻,今日我許她妻位,她於我有救命之恩。家人也無法什麼。”
他認真的完,又看向了王長順道:“像我們這樣的人家婚姻之事本做不得主,正妻之位得家中長輩點頭,我隻能許巧真平妻,但我保證。我絕對不會讓巧真受委屈的,我會護她。讓她一生安樂。”
陳軒宇握緊了拳頭。即使收拾了陳軒霆,他的婚事還是做不了主。他現在許不了巧真什麼,最多也就是平妻,可是他不想這樣。
王長順和周氏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怎麼一個兩個的都要娶自己的閨女。原來總擔心閨女嫁不出去,可現在咋這吃香,連大戶的公子都開口了,雖然是平妻。可那也不是他們這個身份能攀的啊。
不過她們心裏還是偏向寶生,閨女和寶生最般配,許了寶生他們心安。
二人看了看他們三個,又看了看閨女,周氏眼淚漣漣,她吼了一句:“都別爭了,巧真這還不知道咋樣呢?你們爭這用啥用!”完她又哭了起來。
王長順歎了口氣,扶起了寶生,道:“你們嬸子擔心巧真,話重了點,都別見怪,她的是,巧真現在還沒有醒,還不知道咋樣呢,這些太早,等她醒了再吧。”
寶生不吭聲了,站在那裏看著巧真,玉成風和陳軒宇也定定的看著,期盼巧真能早醒。
藥材不住的送王家送,都是他們派人去取來的,隻要能救巧真,要什麼他們都給。
又黑了,巧真除了無意識的哼了幾下還是沒有醒轉,兩個郎中也急的不行,治不好人他們怕也落不了好。
玉成風又出去過一次,吩咐了手下,怕是現在陳軒霆正在叫娘,他讓手下折磨著他,那折磨不是毆打,但是會讓人心理崩潰,比打在身上更能讓人難受。巧真若是好了便罷,若是不好,他定要陳軒霆償命,到時間管他什麼後果,血債就要血來償。
“兩位公子,老朽二人已經盡力,王家娘子若是今夜還醒不過來,怕是熬不到明日了。”年紀大些的郎中心裏預感不好,巧真藥吸收不了,高熱不退,他們有些無措。
“你什麼!救活她,不然我要你們的命。”陳軒宇抓住了郎中的衣領子,雙眼通紅,臉上全是戾氣。
“公子息怒,我們已經盡力,可現在藥都灌不下去,還有,她高熱不退,情況實在不樂觀。”郎中急忙解釋。
陳軒宇後退了兩步,撞到了桌子上,桌上上的杯子落地,摔開了花。
“陳軒霆!”陳軒霆咬牙出了這三個字。“我要你的命。”他怒吼一聲,轉身往外走去,現在的他很衝動,他不再顧全大局,管什麼母親會怒火朝,這個婦人都沒有命了,自己還忌諱那麼多做什麼,在這個婦人沒命前,他一定要陳軒霆給她抵命!
玉成風一把拉住了陳軒宇,他知道他的想法,自己現在何嚐不想衝回去了結了那個人,可這個婦人現在還沒有死,他們得在這裏守著,不定還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