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聽完氣壞了,罵道:“大中這個沒成色的,連媳婦都看不住,人都弄不回來,不給她一頓,她是不會聽話,還上臉了。”
巧真轉身去了大嫂的屋子,屋內有紙有筆,是成子練字用的。
她提筆就寫下了休書,這樣的大嫂遲早會給家裏帶來災禍,既然她非要作,行,你不用做王家人了,隨便你鬧去。
她把休書寫好,吹了兩下墨跡,然後走出來了,孫菊花也在院子內。
“巧真,你這是幹啥。”周氏看著巧真手裏的紙。
“休書,她要鬧,行,讓大哥把這個簽了,隨便她鬧去。讓她作個夠。”巧真的神色很冷。
“早就該給她了,這樣的媳婦早休早清淨。”孫菊花出聲讚同巧真。
周氏沒啥,媳婦這樣鬧,實在太操心,要是她真的不顧家裏了,一定要作,那就把休書給她,省得兩下不安生。
王長順,周氏,巧真還有孫菊花都去了,巧娥,巧紅看家,看孩子,那邊則賈氏和孫雲照看著。
幾人腳程很快,一路不停歇的跟著半大子往玉花娘家趕去,生怕去晚了,再鬧出啥事。
到了莊子,幾人都不顧的喘口氣,往裏進著,莊子裏很熱鬧,有不少人和他們打招呼,著讓他們趕緊去看看這樣的話。
那個半大子把他們直接領到了桂花家門前,她家門前全是人,堵在門口很熱鬧,各種聲音不住的傳來。
“讓讓。”周氏扒拉著人,幾人往裏擠去。
“看到沒有,那就是玉花婆婆。這家人真是的,玉才不是個東西把人家禍害成這樣,還鬧上門,這不是欺負人家沒人嗎?”
“誰不啊,玉才家可不是東西了,往後都離他家遠點,沒得倒黴。”
“真是可憐桂花這閨女了,婆家退了親,她這輩子可算完了。讓人咋活啊。”人群裏不住傳來歎息聲。
“可憐啥,誰讓她不要臉。大白的洗身子,不是往家裏勾男人是啥,俺一看她就不是個好貨。不虧。”
“她就是個不要臉的。”當然也有不和諧的聲音,眾紛紜。
“劉桂花,你個爛貨。你沒得往家引男人,你要是不勾引俺兄弟。他能聞著你那騷味來你家?是你自己不是好貨。還去告俺兄弟,你要不要你那臉。”
玉花站在門前,插著腰,大聲罵著,大中拉不住,因為玉花找她娘家幾個本家兄弟把大中看了起來。
“劉桂花。你害俺男人,你多騷啊,大白的就自己在家洗屁股,癢的不行了吧?勾引俺男人上了門。你又裝啥!心裏早樂開了吧,就恨不得找個男人給你止止癢,看俺男人不要你,你就去告狀,你個下三濫的東西,你咋這不要臉。”玉花弟妹楊氏罵的更難聽,人群裏不住議論著。
周氏幾人還沒到近前,就看到桂花家裏跑出一個閨女出來,她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桂花姐吊死了。”
巧真心裏一涼,這要是死了,可咋辦!又是一條人命啊。
幾人急忙往前擠著,心裏都著急的要命。
“她個**沒臉活著,早該死了,早死早安穩,省得到處勾男人。沒得莊子裏的男人都讓她禍害了去。”楊氏呸了一口,猶不解恨。玉花卻有些怕了,沒想到鬧出了人命,她悻悻的住了嘴。
很多人往裏擠去,巧真也被擠到了屋內,此刻那個叫桂花的閨女已經被放了下來,放在牀上,人沒了氣息,脖子一道烏青。
周氏伸頭往裏看了一眼,她到了玉花麵前,掄起巴掌就打了起來,嘴裏罵道“我讓你作,你作死啊,你還攆上門來罵人家,不想想你兄弟做的是不是人事,現在你們又把人逼死了,我打死你了省心。省得成跟著你操不完的心。”
玉花被婆婆打,她不敢吭聲,楊氏卻不幹了,道:“我嬸子的是啥話,啥叫俺男人不是個東西?明明是這家這個**勾引的他,做啥賴俺男人!俺姐咋啦,幫幫她兄弟不應該?嬸子這是打給誰看,要知道這可是在俺這兒,俺姐不是沒娘家人。不是沒人撐腰!”
巧真讓爹和大姑都去幫著娘,她則進了屋子去看桂花,人剛吊死,不知道是閉過氣去,還是真死了,她想看看。
桂花的臉色很嚇人,不過巧真經曆不少,她心緒還是穩定的,她走到了進前。
“你是誰?想幹啥?”有和桂花家裏走的近的看巧真上來摸桂花,出聲問著她。
“俺知道,她是玉花她婆家的妹子,她和玉花家是一夥的,她們不是好人。”有人認得巧真,告訴了大家。
“你滾開,你滾出去,別動桂花,把人逼死了還不甘心嗎?你們還想咋地,這事沒完,你們等著。”有人過來推巧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