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順果然把寶生喝多了,不過他自己也沒少喝,也喝大了,和寶生猜拳的時間都喊哥倆好了。
大中和二中也和爹稱起了哥倆,而不是爺倆。看得女人這桌實在無語。隻得上前去拉他們起來,不然還不知道喝到什麼時候去呢,再喝下去怕是要鬧笑話了。
“他爹,中拉,不能再喝了。”周氏看自己男人不動,還要拉著寶生喝,隻得親自出馬了。
“沒,沒事,沒,沒喝大,寶生,寶生,叔可沒多,清醒著呢,咱,咱們爺們可是漢子,喝,喝。”王長順大著舌頭又和寶生碰杯。
“喝,俺喝,不喝是慫。”寶生的臉紅的像布,脖子也粗了,又一酒盅下了肚。
“大中,你快別喝了,再喝一會兒都回不去了,讓你攔著爹點,你倒好,自己喝多了,你你這點出息。”玉花拉不起男人急眼了。
“去,老娘們一邊去,別,別管,俺,俺喝的高興,是不寶生?咋再喝。”大中揮手趕著玉花。
二中倒還好,不吭聲,但也沒起身。
“都走,俺們喝,寶生啊,叔,叔和你,叔,叔就是中意你,叔老中意你了,叔想讓你當女婿啊,可俺真兒沒這個命,哎,俺真這兒命咋這苦啊。”王長順到最後竟然落下了眼淚。
“叔,對不住,俺對不住你。”寶生也哭了起來,他也難受啊。
“快,快別讓他們喝了,喝幾杯就亂了,趕緊的。”周氏讓閨女媳婦趕緊拉人,她則對孫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怕她往心裏去。
“嬸子,沒事,俺都懂。”孫雲示意自己不在意,然後主動上前攙扶起了寶生。
“他爹,不能喝了,你都胡了,你你弄這一出是幹啥,這不是讓孩兒跟著難受嗎?”周氏把王長順也扶了起來。
“啥,俺啥了,俺啥也沒。”王長順強強著。
“中。中,你啥也沒,咱回去啊。”周氏知道此刻有理也講不清,索性也不講了,攙扶著他往外走。
最後各人相互扶著都各回各家了。並沒有在巧真這邊休息,巧真並沒有阻攔。她明白大家的意思。怕尷尬。
送走了人,巧真本來想收拾的,結果讓賈氏和巧紅趕了出來,不讓她幹活,巧真又回了屋子,繼續做起了針線。隻有忙著,她才能讓自己平靜。
又過了兩日,秦老夫人在玉成風的陪伴下來了,帶了不少的禮物。巧真笑著謝過,把人讓進了屋內。
“丫頭,心裏不好受吧?”沒外人的時間秦老夫人輕聲問著巧真。
“是啊,不好受,可也沒有辦法,這事不是我能掌控的。”巧真歎了口氣,當著老夫人她不必假話。
“皇權至上,丫頭現在體會到了吧。”老夫人能明白巧真的感受。
巧真苦笑,她感受到了,雖然離京城很遠,離皇帝更是十丈八千遠,可就在這裏,她就深深體會到了皇權,心內深感無奈。
“丫頭,你眼光不錯,看人沒差。”老夫人突然了句。
巧真一愣,這是什麼意思?老夫人在誰。
“丫頭,你可知道陳軒宇陳公子他抗旨了!”
“什麼!”巧真一下子站了起來,老夫人的話讓她震驚了,他抗旨了?是賜婚的旨意嗎?
“你想的沒錯,他確實是把皇上賜婚的旨意抗了,駁了皇上的麵子,龍顏大怒,差點治罪。最後是國公爺求情,才罷免了陳公子的官職,解除了這門婚約,不然他可逃脫不了欺君之罪。”老夫人把信告訴了巧真。
巧真一屁股又坐在了凳子上,眼眶濕了。他竟然為了自己抗旨,官職都不要了,性命也不顧,這樣的男兒值得自己傾心相對。
“哎,丫頭,京城傳來信兒的時間我也吃了一驚,不過想想也是必然,若他不能為你做到,你也不會喜歡他了。
他這樣做雖然對相府的閨女的名聲不大好,但也情有可原,不過丫頭,這不是件事,得罪了相府,又惹的鎮國公和鎮國公夫人都要來鎮子了,他這次可玩大發了。
丫頭,一來是鎮國公夫人回娘家,二來怕就是因為你,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啊。”老夫人為巧真擔心,接下來巧真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巧真愣了,陳軒宇的爹和後娘要來嗎?他的爹還好,可他那個後娘可是要害他性命的,到時間事情肯定很多。
“陳公子呢?他也一起來嗎?”巧真急切的問著。
“是,他們一起來,是鎮國公奏請回雲家探親,聖上恩準,一家都來了,不過陳家三公子沒來,聽他死也不肯來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