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成風看了她一眼,明白了她的想法,衝她點點頭,覺得她這樣做是對的,幫人要看人幫,不能什麼樣的人都幫,幫了不該幫的人,帶來自己的就是災難,巧真明白這些就好。
“走吧,五,跟我下去端麵條吃,你家公子不用你伺候了。”巧真喊五下去吃飯,人家雖然是下人,但也不能不讓人吃飯啊。
五看了自家公子一眼,他和這家很熟悉了,不用客套,有心去,可又怕公子有事找自己,他有些為難,要不等公子吃完再去?
“看我做什麼,去吧,我還能不讓你吃嗎?”玉成風擺擺手,他不是個苛刻的主子。五笑笑下去了,他知道爺並不是真的責怪自己。
“公子要蒜嗎?”巧真端著裝蒜的碟子問著,她已經都扒幹淨了,雖然自己家吃飯的時間都會吃大蒜,可她知道一般的大戶人家是不吃,覺得那股味道不好,所以她隻是準備了,並不知道玉成風吃不吃。
玉成風沒吃過生蒜,因為家裏從就教育他不能吃,口氣會不好,每次菜裏的蒜在盛菜的時間也會被撈出,雖然此刻他有心試驗下,可看了看巧真,還是算了,口氣不好,和這個婦人話,別熏著她了,讓她笑話。
“不要了,我吃不習慣。”玉成風搖頭。
“其實大蒜是個好東西呢,吃了對身子好,吃麵條的時間吃尤其夠味,像我們每吃麵條,要是不吃點大蒜,就覺得吃不下去,覺得差點味,其實不必在意口氣的問題。吃完嚼點茶葉,口氣也就沒了。”
巧真完笑了笑,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個賣大蒜的一樣,正在努力的推銷著自己的大蒜,生怕別人不買。
玉成風也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巧真,這丫頭是不是打算改行賣大蒜了啊。
玉成風把巧真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她把臉一板,把裝大蒜的碟子一拿,道:“不吃拉倒。我端走。”
“別呀,我吃就是。”玉成風喊住了巧真。然後拿起了一瓣大蒜咬了一口,他嘶哈了下,有些辣呢,他趕緊挑了一筷子麵條嚼巴了兩下咽了下去才好一點。
巧真一下笑了,他隨意拿了瓣最大的。可不辣嗎?一般的辣味輕點,大的辣味太重。不過一般男子都喜歡吃大瓣的。覺得夠味兒,像巧真一般都吃瓣的。
看著他吃的香,巧真又給他泡了壺茶,等下讓他去去口氣,免得他埋怨自己給他吃蒜了。巧真心裏暗自想著,笑著。
“你家的琴師現在還教你琴技嗎?”巧真突然問了句。
“你知道了?”玉成風看了巧真一眼。然後喝了口麵湯,這個湯是煮麵條的湯,顏色有點發白,是麵的顏色。味道雖然淡,喝起來卻不錯,有種原湯化原食的感覺。
“是,我都聽了。”巧真點頭。
“他不教了,他的音律極其出色,我很欣賞,他也教過我不少,不枉我那時間出麵救他,他現在隻是偶爾去我別院內給我彈上一曲,平時他在他自己的院子住著,隻是對外還是我的人,你也知道他還是需要保護的。”玉成風沒有隱瞞,和巧真的是實情,沒有他玉成風的名頭,琴師會讓人吃的屍骨不剩。
“那樣空靈一個人,卻是這樣的經曆,你覺得他的人品如何?他和陳家姐是真心相愛嗎?”巧真隻見過琴師一麵,對他並不清楚。
“怎麼呢。”玉成風挑了下眉頭,組織著語言,顯然他對琴師的理解也是怪異的,不然他不會這樣。
“他是個奇怪的人,很多時間他都很淡然,好像無欲無求的,就像他的人一樣,空靈,讓人覺得他不屬於塵世,好像謫仙一般。
可他和陳家表妹的事,又讓人覺得他有些功利心,是食人間煙火的,要他是真心愛慕陳家表妹,我覺得也不全對,誰會讓自己心愛的女子嫁別人為妻?就算是無奈,可女子成親後他們還保持那樣的關係,就讓人想不通了,這不像是他做的事,現在他們這樣住在一起,更讓人費解,連我都有些想不明白。
反正我覺得他也不簡單,他應該有他所求的,這事怕是不會結束,往後且看吧。”玉成風的了自己的猜測,他有時間覺得自己看不透琴師,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哦。”巧真哦了一聲,想了下又道:“他不去你那裏了,那你不是損失很大?沒有了好的音律,怕是心裏難受吧。”
“嗬嗬,要完全不在意也不是,都知己難得,可他也算不上我的知己,不過曲譜難得,沒有好的曲譜,再好的琴技也無用,除了他壓箱底的,他也無東西教給我了。”玉成風要完全不在意是假,他極愛音律,琴師琴技好,還有曲譜,都得他心意,可他不會強迫人,別人既然無心留在他的府內,他不會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