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棍就在吳康的脖子下,所以,當周末按下電源鍵的時候,那絲絲的電流就被吳康看了個一清二楚,加之審訊室裏隻開了一盞昏暗的台燈,所以,那蜿蜒的電流很清晰,如同一條條銀蛇在亂舞。
從吳康大學畢業到康城的局子上班,不知道用電棍傷了多少人,但是,很顯然,他從沒有被電棍傷過。對電流的認識,那還是在大學的時候,大冷的,學校不允許用電熱毯,吳康於是就背著宿管偷電用,一個不心,被電流擊中手指,要不是舍友及時掐斷電源開關,估計吳康已經死了。
所以,吳康怕死了電棍。
冷不防見電棍的電源鍵被周末按下,吳康嚇壞了,麵色一下子變得慘白起來,他瞳孔驟然瞪開,嘴巴張得大大的,他想要叫,但叫不出聲。
“吳隊長,你弄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一報還一報?”周末將吳康那驚恐的神色看在眼裏,心中一陣得意,頓了頓,手中的電棍輕輕貼在吳康的脖子上。
“啊!”被電流擊中,吳康尖叫出聲,如殺豬一般的嚎啕,他的個子和周末一般高,但是,在被電棍擊中的瞬間,身體一下子萎靡,如背脊骨斷了一般,整個人在瞬間矮了半個頭。
“你媽拉個叉的,竟然嚴刑逼供老子!”周末沒有一絲心慈手軟的打算,在吳康矮身的瞬間,手中的電棍狠狠砸在吳康的手臂上,“老子這是還給你的!”
“老大,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我不該與你為難的,我錯了……”吳康捂著頭部蹲在牆角,連連求饒。
“這麼快就知道錯了?那你,你錯在哪!”周末將電棍收起來,抬腳狠踹在吳康的肩膀上,本來就已經蜷縮在牆角的吳康受了這一腳,整張臉都貼到了牆壁上,麵部扭曲,“你話的時候,最好用用腦子,要不然,電棍還打你丫的。”
“我知道!我知道!”吳康抱著頭,顧不得擦一把被牆壁摩得都脫皮了的臉部,急忙,“老大,你沒有打易豐,是我錯了,我不該嚴刑逼供……”
“錯了!”周末不等吳康完,手中的電棍砸在他的肩膀上,隻不過電流開的是低檔,但即便如此,也讓吳康痛苦地大喊大叫,“你沒有錯,我是打了易豐!”
吳康現在為了少受折磨,隻得忙又改口:“對對對!老大,那個易豐該打,我不該管這事的,我錯了,求你不要再搞了,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被你搞死……”
“又錯了!”周末淡淡一笑,手中的警棍再次打在吳康的身上。
“啊!”估計是疼得麻木了,所以,吳康雖然疼得叫出聲來,但聲音笑了許多,也沙啞了,“老大,我錯了,我不該在你麵前裝叉的,更不該動手打你……”
“嘿嘿!”周末聽了這話,總算滿意地點了點頭,那雙幹淨的眼睛,在這個昏暗的審訊室裏,透著一種亮晶晶的光芒,如同大尾巴狼,“你總算是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你的對,你錯就錯在打老子!我這人不喜歡結仇,但是,不代表別人打我了我不還手!”罷這話,周末手中的電棍的電流被開到最大,那絲絲絲的電流就如同撕牙咧嘴的周末,朝著吳康的身體砸去。
“我幹你媽的,竟然打老子!”
“長點記性,老子雖然窮,但不是軟蛋!”
“為了出口氣,我今如果打死你,我認栽,如果你不死,那你就回去謝謝地吧!”
毒打持續了將近半個時的時間,在這半個時的時間裏,周末一直在罵,而吳康一直在叫喚,躲在門外的楊嚇得麵無人色,最後不得已逃到了廁所,他心,媽的,遇到了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