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吳名冷酷的眼神代表死亡的接近,他向著潘道衝來,刀拖地而行,迅速而又猛烈,他就像一位死神準備收割生命。
潘道閉上眼調整呼吸,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握劍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眼眸睜開的那一瞬間,氣勢全變了,既然有死無生,那就勇往直前。
刀劍淩空傳來撞擊的聲響,叮鐺。吳名跳躍而起,借力使刀下劈,意欲一擊斃命。潘道使劍上揚,與刀一交,但很快便被被巨力蕩開。吳名得勢又是一刀斜斬,潘道的身體側轉躲過,隨即跨前一步,長劍前刺,目標胸口心髒。
吳名不屑,挪移半步長刀橫撩而起,攻殺潘道持劍的右臂。前路被封,潘道腳尖一點地麵,身體向後退開,長劍一抖手腕翻轉半圓,隻聽得刀劍再度相擊。
吳名猛攻,刀式連連不絕,潘道卻隻能左擋右支,漸漸地氣力不穩,被吳名抽準時機,又挨了一掌。潘道後退數步,長劍插入地麵,支撐住他的身體,口中的鮮血再一次噴出。
握劍的手不住的顫抖,自身的氣力開始不足,眼睛盯著吳名的一舉一動,以至於不被人偷襲,爭取一絲絲的氣力回複。吳名也有些累,兩人的功夫差不多,隻是他更多了一些實戰經驗,更重要的是他正值壯年,力強體健。
潘道的身體受了一些刀傷,流血不止,硬拚不行,智取如何。潘道一絲都不敢放鬆,他望著刀疤男眼神更冷,此人絕對是他目前的大敵,如果今次躲不過,那麼萬事休矣。
沒有內氣,比的就是力。力不強唯有智取,置之死地而後生。潘道長劍一起,直砍直刺的攻向吳名,刀劍碰撞火花濺起。吳名的刀越來越有重,隻聽得當的一聲,長劍斷裂,可潘道卻突然精神一振,運起剩餘的內氣將斷劍碎片全數打向吳名。
突遭變故,吳名心頭大驚,眼前的碎片全數擊向自身,瞳孔中的劍器不斷放大。想要躲開已經來不及了,但他還是快速向後退去,護住周身要害,一搏生死。
潘道精神萎靡,苦笑的看著吳名舉刀走來,眼前的刀客周身衣服上插進了不少的劍鐵碎片,全身鮮血淋漓,臉上的憤怒足以把人撕碎。重傷的代價,卻保住了命,潘道躺在地上,一動都不能動了。
吳名的刀直指潘道,“子,我要將你千刀萬剮。”刀光劃過,潘道艱難的挪動了一點點的位置。但也正是這一丁點的距離,潘道躲過了破相的一關。
一縷長發斷,潘道的眼神沒有懼怕,他看著吳名仿佛他的刀法也不怎麼樣。那是帶著蔑視的,是一種無畏的心境。吳名被激怒了,放棄了手中的刀,拉起潘道的身體又一拳揍倒。
潘道的臉上顯示出痛苦,但卻沒有哼聲。吳名繼續打出幾拳,解氣的罵開了,“子,你倒是求饒啊。我可以讓你少些痛苦,給你一刀痛快的。”
身體的疼痛讓潘道幾乎暈了過去,他本能的回複內氣,卻又被吳名一拳打斷。岔氣引起的痙攣斷斷續續的更痛了,身體想要收縮卻不能,隻可以被動的承受。
貓戲老鼠,從來就不一開始吃掉。吳名的怒給了潘道最大的生機,一塊斷劍的碎片如流星劃過,而後吳名捂著脖子不敢置信的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