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吹過大地,陽光滿溢。大理國信佛,爭鬥雖有廝殺卻少,而段譽跑出皇宮也已有一些日子,他性子直白,出口之乎者也,不通事故人情,加上自身沒有內力不會武功,江湖中人也就不和他一般見識。
這一日,段譽坐在酒樓裏聽得一個消息,無量劍宗將有大比,內心不由好奇。他隨意走到一個江湖俠客那裏,一問才知原由,原來無量劍分東北西三宗,每隔五年,三宗弟子都會在劍湖宮論武比劍,勝者才能入住劍湖宮。
三十多年前,北宗在劍湖宮大敗,當時的掌門一怒之下帶著門人遠走山西,從此不再參與比劍。但東西兩宗卻是還在繼續,他們門人鼎盛,高手倍出,兩方比武的幾十年間互有勝負,如今又是一個輪回。
“兄弟,我觀你毫無武功,還是不要涉入江湖的好。萬一哪惹到某個強人,那就真死了。你還是回家繼續讀書考取功名才是正途,這大理國雖,卻也是難得的淨土。”老的武師看段譽一身書生打扮,出口也是子曰聖人,忍不住勸道。
段譽作禮稱謝,對人而言,“聖人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我如今學業有成,自然也要遊曆一番,觀大好河山,感眾生百態,聖人之教化,勸善世人積德修福,積累閱曆。將來也好入得仕途,為百姓謀取福利。”
武師一聽,起敬道,“書生你有如此想法,當是百姓之福。對了,我還不知你叫什麼名字?”
段譽抱拳,“生姓段名譽,字和譽。不知老哥哥你俠名?”
“江湖人哪有那麼多講究,我叫馬五德,隻是個茶商。當不起俠字稱呼。”馬五德搖手擺了擺,示意段譽直呼他姓名即可。
“馬老哥,段譽有禮了。”以茶代酒正式見麵。
馬五德是個茶商,身份地位比之秀才低了很多,他見段譽作禮正式,沒有一點作偽,內心不由一喜,“段公子,我見你對無量劍比武甚有興趣,而剛好無量劍宗又向我采購大批茶葉,以應大會之需。不如你隨我一道前去,一路上也好有個伴。”
段譽一聽很高興,“如此甚好,那就有勞馬老哥帶路了。”他不認識路,見有人帶他前往就同意下來。他江湖經驗少,不分好歹就跟著人走,沒出過遠門的弱點立馬暴露了出來,好在馬五德也沒什麼惡意。
少林寺山門之外,方丈了悟領著一眾佛門弟子送行,玄慈跟在身後,他目露擔心,“虛竹,你此次下山,當萬事心。江湖險惡,凡事能避則避,千萬不要逞強。”
虛竹背著一個包裹,雙手合什點頭稱是,“謹尊玄慈師祖教誨。弟子下山尋找到了空太師叔祖後定當早去早回。決不敢忘少林之根。”
“阿彌陀佛,虛竹,你有此心是好的,下山去吧。”了悟口宣佛號,他示意虛竹可以走了。
虛竹後退兩步,他雙膝跪下磕了一個響頭,“弟子走了,還望各位師叔祖保重。”
“去吧。”了悟閉上雙眼,手中佛珠轉動。虛竹起身,往山下走去,一**日緩緩升上空,陽光照在他的身上,無限希望。
一品堂牢獄內,李延宗命人打開大門走了進去,陰暗的火光照在他的鬼臉麵具上,顯得格外陰森。一股血腥味傳來,他不由得摸了摸鼻子。
“啊。狗日的李延宗,你有種殺了老子。我陳孤雁若皺一下眉頭,喊一聲求饒,我就不是丐幫的好漢。”陳孤雁五花大綁的銬住,一名獄卒拿鞭抽去。
李延宗不動聲色的走過,對他的喝罵一點都不放在心。獄卒長見老大來臨,跪上前去,“大人,人正在教訓他,不過丐幫的人也是硬骨頭,死活不肯招出丐幫躲藏的據點。”
李延宗瞟了他一眼,“起來吧。”獄卒長站起讓開位子,懾於一品堂的威力,他一動不敢動。李延宗揮退眾多獄卒,看著皮開肉綻的陳孤雁,他拿取燒紅的鐵就往對方身上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