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裏路雲和月,一路急馳莫等閑。突然,空變暗了,無數星辰浮現,密密麻麻的線條縱橫交錯,有如巨大的蜘蛛網,其間一顆眼睛豁然睜開,耀眼的光束橫貫地。
金色光芒猛然間落下,在漆黑的星空顯的格外明顯。潘道的身體一震,他瞬間抬頭,隻見那顆眼珠子似乎眨動了下,而又所有的異象都消失不見了。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潘道回過神來,精神清明,像是睡了一覺神清氣爽,他感覺好像真正的融入了這個世界。潘道望著眼前雄壯的山門,裏麵的星宿派弟子各自忙活,比毫沒有注意到這種異象。無奈收拾情緒踏馬而入,身形如風當眾而行,態度絲毫不懼。
遠在山之巔,逍遙派石殿內的八位宗師級高手抬頭仰望蒼穹,心有所感,卻並沒有些什麼。龍虎山的偏殿內,正在打坐的張道初猛然睜開了眼,他跪倒在地恭敬的嗑頭。一位老祖像顯化而出,“異數歸一,已然融入了這個大世界,武道途正式開啟了。你也要早作準備了。”
蘇州,慕容世家祖地,深入大地的某處,遠離人世。一具棺材懸空橫放,此刻不安的跳動,強烈的震動之下打開了一絲縫隙,滔的威壓爆發,但很快又內斂,隻是一隻蒼白的手握住了棺邊。
潘道縱馬飛騎,他沒有一絲回來後應有的低調,反而明目張膽,有侍無恐。沒有直接去丁春秋的密室報到,而是回了自己的木屋。
屋很是幹淨,數月的時間過去了,依然還是那麼的整潔,東西擺放的相當整齊,可見打掃的人是多麼的用心。潘道嘴角露出微笑,他放下背上的長劍。取下腰間的酒葫蘆,坐在床上練起了功法,神情淡然。
夜,明月高照,清涼的風吹的有些寒冷。星宿派卻充滿了肅穆的氣氛,真傳弟子的內院,丁義雲坦然的坐著,他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鄭海,風一。風二圍著坐著一圈,拿著的酒杯卻是心不在焉,眼神不自覺的看像外麵,隻聽得窗外的風呼呼作響。
丁義雲夾起一口菜,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他不時的喝上一口酒。臨了,頗為熱情的招呼道,“怎麼不喝,這些酒菜很不錯的。”
暴燥的風二飲完眼前的酒。杯子重重的拍在桌上,“大師兄,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難道你就不怕師父改變主意。”
“擔心?為什麼要擔心。師父的稟性你還不了解麼,還是你真覺得大道子會死?”丁義雲默然反問。看著風二不屑的回了句。風二也是愣了愣,“難道不是嗎?”
丁義雲沒有回答,身為大哥的風一解釋道,“大道子還不會死。丁春秋在沒有滅少林和上縹緲峰前是不會讓他死了,最多也就是廢了他的武功。師父老人家還等著他出主意呢,怎麼會殺人。”
風二不解的問。“即使不殺了他,這樣的情況下大道子怎麼可能還會幫忙?”鄭海淡然的回到,“因為阿紫,淩青。隻要丁春秋以此威脅,你覺得他有選擇嗎?”
丁義雲默然的喝著酒,如果是他遇見這種情況根本就不會回來,女人對他來可有可無,哪裏比得上雄霸下的大業。不過,潘道既然回來了,定然是有了一定的把握,他也要防著點,可別真讓他翻了身。
鄭海眉頭緊皺,“隻是我不明白,大道子怎麼有膽量這麼做,竟然沒有直接去請罪。難道他真有什麼底牌不成?”
風一搖頭,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要他最有可能的還是請李秋水,巫行雲前來求情,以上縹緲峰為目的要挾,放他一馬。但這樣一來他也是得罪了所有人,就不怕事得其反,他應該不會如此不智吧。”
丁義雲也曾想過,卻始終沒有明白,“這是一種勢。目前誰也猜不透對方,所以隻能這麼等著。師父不清楚他的底牌,大道子也不了解師父的決心,但最遲也就是明,一定會有一個結果的。”
昏暗的密室內,丁春秋也早就收到了潘道回歸的消息,可對方卻沒有前來,這多少也讓他有些意外,不過想了想巫行雲和李秋水,他還是露出了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