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香纏繞空間，悠悠的禪意飄蕩。整個屋子並不大，也不像潘道想像的那麼暗，相反很光明。裏麵的擺設也很簡單，一張榻子，兩個蒲團，一張桌子，數張椅。唯有牆上掛著一幅韻意十足字，大大的佛字綻放出無量光明。
潘道雙眼眯起，掃視佛字看向下方盤坐的方丈，心裏不禁納悶，他怎麼如此的蒼老？灰白的眉毛長長的垂落，老皺的臉皮聳拉，一身普通的僧衣穿著，手持念珠正在誦持。
方丈聞得潘道近前的聲音，緩緩的念完最後一句經文，他不緊不慢收心抬頭，隻見其眼中光彩四溢，精神充足。“你來啦，我等你很久了。”
有些意外，又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潘道看著這位老和尚，雙手合什道，“方丈，你似乎早就猜到了我會前來，難道你一點都沒有意外？”
“有因才有果，而因果又相生往複，潘施主你與少林有緣，我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方丈答非所問，他正視潘道，露出一絲微笑。
潘道默然不語，良久，徑直的走到方丈的身邊，往那榻子上一坐，隔一方桌正麵對著，眼神變得有些烔烔。聲音也嚴肅了很多，“方丈，我可以稱呼你為了悟大師嗎？”
了悟點頭，此時的他看著潘道完全放下了手中的佛珠，“了悟是我的法號，即使我不認為自己可以稱為大師，但你若想要以此稱呼，我亦可以坦然。”
“了悟大師，你知道我為何會要前來？還有不要再跟我打啞迷，我不認為你那麼會讓我有所顧忌。”潘道再度問道，同時他立刻堵住了方丈大師的機鋒話。
“事實上那並不是重點，等你的武功達到宗師，自然可以遙視一段時間的未來。”了悟淡然的解釋了一下。而後他開始對上潘道，“我知道你為何要來，這樣吧，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潘道當即就愣住了，眼前的得道高僧似乎比想像的還要市儈，完全巔覆了本身的形象。“大師，你不覺得這種節奏有點虛嗎？”
了悟讚同的道，“是有點，不過並沒有什麼。武者就要勇往直前，連我一個信佛的都敢如此。你難道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嗎？”
“佛本是道，武道途，了悟大師，你想偷換概念，似乎連交易的基本坦誠都不能做到，你又讓我如何放心。”潘道不想暴露更多的底牌，隻得以勇力相激。
了悟看了眼潘道，眼中的精光一閃而沒。“世人皆以為我少林為正道之首，武林之執耳。百年名聲就是我的底氣所在，潘公子你還不能放心嗎？”
潘道沒好氣的道，“當然不能放心，我們兩個交易。出了這間屋子，誰會相信？”坐在了悟大師的對麵，也是寸步不讓。
禪香深幽，振奮人的精神。潘道的識覺前所未有的聚中，他看著了悟大師，不知想些什麼。虛竹站在一邊並沒有話。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潘公子，老納連交易的內容都沒有明，你就已經急著拒絕。為何不聽聽和尚我所的再做判斷呢？”了悟一點都沒有著急，他依然連眼皮都沒有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