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雲巔,層層霧隱迷離,黎明的色還帶著點黑暗,遠方,一輪紅日漸現,緩緩的撥開雲霧,顯露出整個山路。~
潘道在葉哀禪和許笑一的護送下背著神農鼎一路上山,顧不得額頭的汗珠,他現在隻想盡快翻過這座山脈,進入青海省地界回歸星宿。
潘道不是不想走大路,但他深刻的明白,那裏定然危機重重,與其冒險一搏,不如偷機取巧越山潛行。當然,他同樣也知道,自己能想到的,對方也一定可以猜到。所以,他依然危險。
扛鼎上山,對於內氣的消耗頗為嚴重,但卻也是難得的修煉,潘道咬牙堅持,隻是有些事是逃避不了的,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葉哀禪與許笑一這兩個走在前麵的人突然間停下了腳步,他們齊齊抬頭凝視,眼神之中的精光爆閃,全身的真氣暗運於身,敵人來了。
潘道心神反而鬆了下來,與其擔驚受怕,現身在前的五毒教反而讓他放下了不少的擔心。將手上的神農鼎安放在大地之上,他先功快速恢複的同時抬眼望去,開口道,“鳳教主,你親自前來,倒是讓子受愧。”
遠處一座山崖巨石,五毒教眾人護立,數位先高手盯緊下方,氣勢冷冽。而鳳瑤理都沒有理會潘道,她的目光看向葉哀禪和許笑一,仔細的打量了番,不禁一聲冷笑,放下了不少的心思。可是她身後的四大聖使就沒有那麼好的脾氣了,隻聽風蜈使宇文忍喝道,“子,交出神農鼎,過來領死吧。你若束手就縛自裁,我們還可賜你一個全屍,不然,休怪我五毒教煉你成活死人傀儡。”
潘道聞言眉頭大皺。雖然不明白活死人傀儡是什麼意思,但一聽傀儡和活死人兩個詞也就知道不是什麼好的,強壓下怒氣,仿佛什麼也沒有聽見,“鳳教主,明人不暗話,我可以把神農鼎給你,但你必須保證我與阿紫和五毒教的恩怨一筆勾銷。”
“呸,你算什麼東西,敢跟教主這般話。”另有一人上前反駁。語氣神態相當不屑,潘道觀其衣服,上麵繡有隻蛤蟆,想來是五毒教的玉蟾使。
潘道也不是吃素的,受此折辱哪能忍受吐聲,更何況身邊也有兩大先高手在場,就算比不過五毒教,也不能平白落了自身的威風。“原來是隻癩蛤蟆,怪不得隻會呱呱的亂叫。”
玉蟾使鳳納羅當即大怒。他身為教主鳳瑤的弟弟,地位之高難以想像,其武功心智也是不差,想來隱隱有五使第一人之稱。哪裏吃過這種虧。“子,你找死。”著,他真氣運勁,一股翠綠色的氣息浮現。
鳳納羅嘴角露出殘冷笑意。正欲發功之時隻聽一聲道喝傳來,“鳳教主,多年不見別來無恙乎?龍虎山張道初有禮了。”隻見中年道人淩空虛踱而來。身形縱躍間已然落在鳳瑤的對麵,潘道的身側前方。
鳳瑤心神微緊,她臉色一變,阻止了鳳納羅的發招,眼神眯起道,“龍虎山師,張道初道友,你不在龍虎山山中修行,跑來這凡塵俗世做什麼?”
鳳納羅也知事情有變,如果隻是潘道身邊的兩大先,他不介意見見血。隻是如今來了個張道初,敵友未明之際,還是謹慎為上。他退至一邊,盯著眾人不發一言。
張道初仰頭笑道,“貧道在山中修練之時,突然心血來潮,掐指一算發現此處有一寶與我道門有緣,故而前來見上一見。”
鳳瑤果然臉色難看無比,有寶與道有緣,除了神農鼎還能有什麼,這張道初不愧是一代掌門,臉皮之厚當真難以企及。她算了下敵我勢力,己方完勝,當下也不客氣的道,“張道初,我尊你是龍虎山掌門,這才好言相。且我也隻是還不想與道門為敵,你若真個不識好歹,五毒教也不會怕了你。神農鼎本就是我五仙教之物,與你們龍虎山無關,請回吧。”
張道初聞言更是冷哼,“陳年往事就不要提了,誰知是不是你們偷的。再者炎帝神農本就是屬道門,你五毒教何德何能敢竊居寶物,識相點自行離開。而且本道人也不怕明確告訴你,此子我保下了。龍虎山隻要在一日,你五毒教就別想動他一絲分毫。”
鳳瑤不想龍虎山當真這般堅決,還以為隻是為了神農鼎敢下此重注,不由的大怒,“廢話少,此子殺我教眾人,連聖女與使者都應他而死,不殺他五毒教誓不罷休。神農鼎也要回歸,龍虎山既然敢插手,那就一戰吧。”
“哼。那就戰吧。”張道初還未話,遠空又來一人,潘道眼神緊眯,有些不敢相信,此道人不是南宗派的掌門張玄真嗎。他不殺自己報仇就不錯了,怎麼還來相助自己,難道是因為當初淩青放了南宗老弱婦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