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時,戰鼓激昂,萬千軍馬相互廝殺,雲動時,戰旗飛揚,金戈鐵馬氣吞萬裏如虎。…,慕容複高坐帝王車駕,一聲令下,滾滾洪流湧沒九州。
珍瓏棋局,幻象變化,卻是人心中最直接的**。潘道凝神觀看棋局,漸漸的眉頭緊皺,確見慕容複轉眼之間兵敗如山倒,殘陽如血,無盡悲涼盡顯。
子一怒,伏屍百萬,慕容複雖貴為皇帝,可如今隻能站在城頭拔劍自刎。戰敗之人,何以有顏苟活,前一刻他還意氣風發,指揮千軍萬馬開疆闊土,後一秒,卻是被人兵臨城下,困守圍城。
一口鮮血吐出,慕容複手中的黑子掉落棋盤,玉落之聲叮鐺作響。他受到棋局衝擊,整個心神大損,有若瘋魔的站了起來,手中利劍瞬間出鞘,就欲向著脖子上自刎而去。
蘇星河黯然歎息,慕容複是與他下棋最長的一位俊才,隻可惜卻是貪功心切,大意冒失,最終被他的伏兵傾世一擊,圍困於城,落得自殺的下場。
蘇星河一指點出,頓時擊落慕容複手中長劍,他淡然的道,“慕容公子,世間的功名利祿不過是過煙雲煙,你太過執著於一城一地的得失,這才讓你大敗虧輸。若你今後能有所領悟,倒也不妨今次棋盤中走上一遭。”
慕容複回過神來,對於自己差點自刎也是心有餘悸,看來是受珍瓏棋局的影響太重。這對於蘇星河的救命之恩倒有些感謝,“子才德淺薄,無緣於逍遙派的傳承,時也命也。還請大師另請高明。”
蘇星河點了點頭,他道,“慕容公子又何必過謙,你能與老夫論棋百子,也是俊才之選。隻可惜。珍瓏棋局終究未破,還請慕容公子在一邊休息,期待有緣之人入門。”
慕容複無奈的收劍,他神情落寞,本以為手到擒來,不想卻是敗走。為了保持自身的風度,慕容複恭手退去。
蘇星河眼神掃視四方,喝然開口道,“還有哪位俊傑願意上前一試?”話音剛落,隻聽丁春秋冷哼一聲。這位大魔頭毫不客氣的道,“師弟,在場的年青一輩有意參與的都已經一一上場,可是卻沒有可以破開珍瓏棋局,莫不是你故意刁難的吧。識相點讓開位置,讓老夫親自入洞與那無涯子見麵,不定這逍遙傳承也就有了掌門人。”
蘇星河聞言卻是憤怒,但想到丁春秋的武功,又有這麼多的星宿派弟子相聚一起。不禁臉色陰沉的難看,可又不敢與之反臉。“丁春秋,你莫要心急,就算沒人過關。你也絕不可能當上掌門人。”
丁春秋眼中殺機一起,全身的真氣暴湧,他踏步而來,抬手就欲攻擊。這一言不和直接動手。哪怕是蘇星河再低聲下氣,也渡不過丁春秋心中的魔。
喬峰見狀,豪氣幹雲。大聲喝道,“丁春秋,終於要動手了嗎?你我先一戰,了結星宿與丐幫多年之間的恩怨。”
丁春秋氣極,他可不想作無謂的打鬥,雖然不懼喬峰,但一旦兩人大戰,那麼他的真氣自然會被巨耗,就算到時勝了,也不可能再有力量戰過在場的眾人。要知道,他可清楚的知道潘道和丁義雲這兩個孽徒可是呆在一邊虎視眈眈。
丁春秋袖袍一甩,他沉聲道,“喬峰,這是我逍遙派內事,與你無關。莫要多管閑事。”喬峰也是大笑,“星宿派大魔頭丁春秋,下人人得而誅之,本幫主就欲多管閑事,會會你的化骨綿掌,你又能如何?”
丁春秋臉色變了變,他幹脆不在理會,抬頭看了日頭,已然是過了大半,不禁自己找了個台階下,“蘇星河,別老夫不給你機會,若是有人能在日落之前破了珍瓏棋局,那也就罷了。不然,休怪老夫強行攻打。隻是老夫倒想問問你,這珍瓏棋局你自己能破開嗎,還是故意在此設計,想要獨吞逍遙派的傳承。”
蘇星河白發飛揚,他神情抖動不已,“丁春秋,莫要以人之心渡君子之腹,讓世人想的都跟你一樣。不錯,老夫自己也破不開棋局,但老夫相信,師尊既然拿出此棋局,定然是有讓人破解的方法。”
蘇星河的義正言辭,他將目光看向場中的眾人,目露期盼之色。丁春秋沒有理會,顯然是不屑於他的話,但也不在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