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子,沒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青獸麵具下的雙目冷冷的注視著眼前的青年,充斥著濃濃的嘲諷之意。
“我該你傻,還是誇你勇敢呢……陳家的鬼,你們陳家都被我滅了,你不趕緊乖乖的找個地方躲起來,倒是送到了我麵前,也好,這樣也省的我可哪兒去找你了……”
燭寧笑了,笑的是更加的燦爛。
也好,這樣不定能夠早點兒讓他們一家人見麵,不是嗎?
那一具熟悉的嬌軀輕輕的跌坐在樹前,那原本紅潤的臉蛋此時已經是毫無血色,一道血痕在她的嘴角,卻是掛著一絲笑意。
此時的琳琅就仿佛睡了過去一般,隻是再也無法醒過來了。
那溫柔軟糯的聲音似乎還在陳沐的耳邊回蕩,那個在自己剛剛睜開眼時如乳燕撲懷般的少女,那個看著自己會臉紅心跳的丫頭,就這樣躺在了泥土之鄭
在她的胸口處,還插著一把巨大的鐵槍,貫穿了她的身體插在書上,鮮血正順著破體而出的槍尖“滴答滴答”的濺落在泥土之鄭
陳沐心如刀割
“我!要!殺!了!你!”
陳沐雙眼血紅,咆哮間全身的炎神力狂湧,大地七階的炎神力燃燒在全身上下,就像是從火焰之中走出來的戰神一般。
刹那間,逐炎槍拔地而起,在陳沐炎神力的催動下,金紅色的光澤在槍尖大盛,逐炎槍的守護獸魂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內心底的憤怒,一聲咆哮間在槍鋒凝聚,下一刻化作一隻張開巨口咆哮的炎狼,雙目之中帶著灼熱的凶光!
“破炎槍終式—歸!”
一聲怒吼,炎狼咆哮著,帶著澎湃的烈焰向燭尊使所在的地方衝去!
看著撲麵而來的長槍,燭尊使臉色微微一變,但是仍舊不屑的笑了笑,淡淡的道
“沒想到隻有這點兒本事,還真是個蠢材啊……”
目光一寒,一股血色湧現在影之上,隨著燭尊使仿佛輕描淡寫般的輕輕一劃,血色的真氣猛然揮灑,化作一道筆直的鋒刃重重的落在烈焰化作的炎狼之上。
“鏗!”
金石碰撞的聲音響徹,炎狼和鋒刃同時破碎,逐炎槍與影直接交織在一起。
發現一招未果,陳沐目光一寒,手中巧勁翻轉,腳下側部橫滑,逐炎槍借助餘勢向前,再次狠狠地向燭尊使橫掃過去。
“家夥,這些對於我來,沒用。”
燭尊使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和玩弄之意,任由陳沐的逐炎槍橫掃到自己的麵前。
槍尖在距離燭尊使喉嚨約有一尺的地方被阻攔,陳沐心裏一驚,發現無論自己如何催動逐炎槍,也無法使逐炎槍能夠再靠前分毫,仿佛是有一道無形的鎧甲將自己的攻擊都阻攔了下來。
燭尊使森森一笑,下一刻手中的影輕輕一劃,便在陳沐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血痕,血色的真氣爆發,逼得陳沐不得倒退了數步才能停下來。
把玩著手中的影,遞到嘴邊輕輕舔了舔匕首上的鮮血,燭尊使的眼神中帶著一股近乎變態般的享受。
“還是年輕的修行者鮮血的味道鮮美啊……”
拄著逐炎槍穩住身形,陳沐定睛一看,此時在燭寧的四周,有著一道淡淡的星辰光澤在他的周圍閃爍,無形之間仿佛構建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鎧甲。
“河星辰境界的實力,豈是你們這些凡人能夠領悟到的?恐怕你連我的河鎧都沒辦法打破吧,你又何必浪費力氣?”
燭尊使搖了搖頭,看向陳沐就猶如看向一隻螻蟻,語氣中還帶著淡淡的惋惜之意
他緩緩的張開手臂,淡紫色的河星辰之力在他的的四周圍繞,隱隱間陳沐就感覺到一股無形的恐怖威亞就從四麵八方向自己襲來。
刹那間,陳沐一聲悶哼,恐怖的威壓落在他的肩膀,直接讓他單膝跪地。
“沐兒!”
陳池淵渾身是血,看著陳沐顫顫巍巍的身體,一聲咆哮,就要衝上前來。
“你也給我老實的跪著!”
燭寧目光掃視,下一刻陳池淵的身體如遭重擊,也噗通的一下跪倒在地。
側過臉,燭尊使緩緩地走近陳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低下的頭顱,那嫵媚的聲音再次悠悠的歎道
“以你的資質,不出十年必定能摸到河星辰的門檻,到時候不定我都要懼你三分……不過可惜,才總該是要隕落的,否則真的不能讓我安興啊……”
看著眼前單手拄著逐炎槍青筋暴起的陳沐,燭尊使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悲憫的神情,隨後嘻嘻一笑,講自己手中的影丟到了陳沐的麵前,嫵媚的道
“看在你怎麼乖乖的來送死的表現,如果你願意用你們陳家的這把影自刎的話,那個單臂的陳家人,好像是你的堂弟吧?我就放過他,這筆買賣怎麼樣,劃算吧?”
燭尊使低低的笑著笑著,卻發現,此時的陳沐也抬起頭來,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