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楊垂下頭,軒轅梓謙邁著碎步跑到軒轅安渝身側,拿著被子把軒轅安渝的後背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
大眼睛鼓鼓瞪著沈沐晴,滿是防備色狼的眼神。
沈沐晴抽了抽嘴角,再抬頭看著吳楊,捏著手中的瓷瓶咳嗽道:“本妃在給王爺上藥。”
吳楊麵色平常,“周公子已為王爺處理了傷口,王妃也不要太過勞累。”
沈沐晴暗歎了口氣,好吧,她早就知道解釋了也是白費。
她把解藥收回來,這一軒轅梓謙再沒離開,凡是沈沐晴進去的時候,警惕心就更重,惹得沈沐晴每次被他看得都覺得自己是個辣手摧花的采花大盜……
不過這樣的好處就是今晚上沈沐晴終於不用在這裏陪軒轅安渝過夜了。
魚為她鋪了軟軟的被褥,沈沐晴躺在自己房間的床榻上,卻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了。
第二日剛亮,沈沐晴就做了早飯送進明玉樓,軒轅梓謙還睡著,床榻上的軒轅安渝閉著眼睛,麵色紅潤,卻不醒過來。
沈沐晴想要探探軒轅安渝臉上的溫度,卻是軒轅梓謙睜開了眼睛,馬上坐起來瞪著沈沐晴。
狼崽一樣的眼眸讓沈沐晴無奈地搖了搖頭,早膳放好,她也出門了。
孟逸影和周恪來的也很早,周恪是來給軒轅安渝看病的,孟逸影就是來看著周恪的。
因為周恪昨的話,孟逸影一直打了十二分的精神在旁邊看著,隻是沈沐晴平常地在旁邊坐著,和周恪之間也沒有什麼交集。
沈沐晴側過頭就發現孟逸影也在看自己,那眼神簡直就是軒轅梓謙的放大版。
沈沐晴捏了捏眉心,軒轅安渝還真是到處沾花惹草……不對,到處惹草!
她吸了口氣,爭取無視射向她的兩道防狼光。
周恪把完了脈搏,又了些深奧的沈沐晴聽不懂的話。
沈沐晴狐疑問道:“王爺還需要上藥嗎?”
軒轅梓謙的眼神淩厲了些。
沈沐晴:“……”
周恪微怔,搖頭道:“暫時不用。”
沈沐晴噓了口氣,又瞧了瞧周遭的兩個人,將周恪拽到了角落裏。
孟逸影的眼神淩厲了些。
沈沐晴:“……”
周恪也是有些詫異,沈沐晴被看的背後發毛,咳嗽了一下輕聲問道:“周神醫,我想問一下,昏迷的人會睡覺翻身抱人嗎?”
周恪微怔,沈沐晴又幹咳了兩聲,笑笑,“不是王爺,是我的一個朋友讓我問的。”
孟逸影看著沈沐晴和周恪有有笑的模樣,附到軒轅安渝的耳邊咬牙道:“安渝,你再睡娘子就被人搶跑了!”
八卦隊長的眼底在冒火,大有下一秒直接過去把沈沐晴和周恪雙雙捉奸的架勢。
軒轅安渝閉著眼,氣定神閑,輕聲道:“搶不走。”
孟逸影咬牙切齒表情猙獰,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他急的跳腳,軒轅安渝悠悠睜開眼睛,佯做虛弱地吐出一個字,“水……”
周恪還未回答沈沐晴的話,沈沐晴的目光全都被吸引了過來,她兩步就走到了床邊,“王爺醒了?”
孟逸影的嘴角抽了抽,他服了,他徹底服了,這尼瑪是一個字躺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