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晴正躊躇該怎麼甩掉眼前的麻煩,偏是軒轅安渝的臉靠的越發近,她一怔,看著軒轅安渝的眼神,火速把頭偏向一邊。
軒轅安渝的唇印在她的臉頰上,沈沐晴暗暗吐槽,她輸了,軒轅安渝還真是黑包公都下的去嘴。
軒轅安渝的唇角抬起些,沈沐晴咬咬牙,知道這一切注定不能糊弄過去。
沒辦法,豁出去了!
軒轅安渝的表情依舊是萬年不變的淡定,伸手撥了撥沈沐晴額間的碎發,道:“本王明日讓吳楊送你回去。”
回去?一聽到這兩個字,沈沐晴的眸中劃過一抹警惕,趕忙道:“王爺,妾身和你一起去北疆吧。”
軒轅安渝蹙眉,“不可。”
沈沐晴捂著胸口道:“王爺,您不在的這一裏,妾身抓心撓肝,思念過度,也正是因此,妾身的人格分裂才會發作,這一,妾身的胸口悶得很,都悶成平胸了。”
軒轅安渝的目光從她的胸口轉到她的臉上,沉默良久,無奈地摸摸她的頭,“為何想去北疆?”
“因為舍不得王爺。”
軒轅安渝看著她,沈沐晴的眼眸轉了轉,“因為想去看看北疆的地域風情。”
軒轅安渝依舊看著她。
沈沐晴歎了口氣,腦袋垂下來,道:“因為那王爺叫我過去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個圖案。”
軒轅安渝狐疑,走下床榻拿來一張紙,道:“這個?”
紙上的圖案古怪,沈沐晴看著,頷首道:“嗯,我之前見過這個圖案,所以懷疑這件事和我的生身父母有關。”
軒轅安渝將紙收起,“你不是沈家的二姐?”
“是倒是是,可沈正擎怎能生出我這樣聰明伶俐如花似玉的女兒?”罷,沈沐晴看著軒轅安渝還看著她,咳嗽了一聲,又道。
“我一直覺得我比較像撿來的,就一直在調查自己的身份,之前曾在沈府裏看見過一塊兒包嬰兒的破布,上麵就繡著這個圖案,所以我看到這個圖案之後,就想辦法跟過來了。”
沈沐晴抬起頭,“京城的事情我已經打點好了,我隻是想去北疆,揭開一直縈繞在我心頭的秘密。”
軒轅安渝看著她沒話,表情卻略有猶疑。
沈沐晴可憐巴巴地看著他,“王爺,求你了,我一定乖乖聽話,好不好?”
“好。”話不自覺脫口而出,軒轅安渝扶額,“本王是……”
“王爺,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您剛才答應了!”沈沐晴嘴角彎起,笑盈盈看著軒轅安渝。
軒轅安渝歎了口氣,道:“好。”
沈沐晴鬆了口氣,這個謊總算過關了。
軒轅安渝看著她高心樣子,道:“去把臉上的東西洗掉。”
沈沐晴一怔,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還頂著一張包公臉,她應了一聲,下床把臉上的偽裝洗掉,露出原本的麵目。
她剛洗淨臉,站在床下稍有躊躇,帳篷不比屋子,地方也的可憐,軒轅安渝還躺在帷帳的後麵,此刻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軒轅安渝驟然開口,“進來。”
拉開帷幔,沈沐晴坐在床榻上,和軒轅安渝之間隔了整個床榻的距離。
軒轅安渝看著她的動作,並沒有什麼。
他倚坐在床榻上,道:“王妃可以留在軍鄭”
沈沐晴眸間盈盈,點頭如搗蒜,“多謝王爺。”
軒轅安渝稍稍皺眉,又道:“但莫再去夥房打雜,你便留在本王身邊,做本王的貼身侍衛。”
“貼身侍衛?”沈沐晴眨眨眼。
“嗯。”軒轅安渝應聲,抬眸看著她,似在問她有何問題。
沈沐晴的右眼皮跳了跳,卻馬上坐直了身子,道:“妾身遵命。”
貼身侍衛就貼身侍衛,隻要能和泰迪一起去北疆調查太後的案子,她在軍中多受幾日泰迪的氣又何妨!
她想著,又諂媚地向軒轅安渝笑笑,“王爺,貼身侍衛是做什麼的?”
“貼身跟著本王。”
軒轅安渝的眸間輕動,眉間不自覺擰起,又道:“吳用這個名字,不好,換了。”
沈沐晴點點頭,難得的和軒轅安渝站在同一條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