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淑蘭臉上得意的笑容凝固了,不敢相信地看向沈蘿,“你什麼?”語氣顫抖中夾雜著一抹慍怒。
沈蘿無辜的眨了眨眼:“沒什麼,就是我看姑姐皮膚很差呢,眼角下還泛青。姑姐晚上肯定睡眠不足吧?哦,不過那也難怪呢,畢竟孤枕難眠......”
她像是戳破了什麼秘密一般,後知後覺,戛然而止。
這話什麼意思,謝淑蘭一個過來人再清楚不過!沈蘿這是含沙射影!
“好你個沈蘿,我好心好意的想去穗禾院探望你,你卻好心當驢肝肺,竟然這般我。”謝淑蘭氣的胸口劇烈起伏不定,今兒沈蘿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
以往沈蘿見了她都是低眉順眼的,從不敢違逆她半句。
“還有,光化日之下你這個也不害臊?真該讓懷瑾聽聽,他不在府邸這三年裏,你便是這般口無遮攔的!”
“姑姐,你這話的我就不讚同了。我與夫君感情和和美美的,我們向來恩愛,他還總是誇我嘴甜呢。”沈蘿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謊。
反正謝懷瑾又不在,不慫。
“夫君我是他的蜜餞,甜絲絲。”
“夫君還了雖然他出府遊學三年,可心裏一直惦記著我和煜兒的。”
“喏,你看,夫君他回府還給我帶了許多禮物,這珍珠手釧便是其中之一。”
著,沈蘿還把手釧在謝淑蘭麵前晃了晃,陽光照射在珍珠上璀璨奪目,珍珠散發出柔和的光暈。
不經意路過遊廊,機緣巧合聽完沈蘿與自家姐姐對話的謝懷瑾,滿頭問號。
他不是,他沒有,別瞎。
他何曾過沈蘿是他蜜餞這般肉麻的話?
難不成他不在府邸的三年內,沈蘿就是這樣麵色不改的扯謊騙人?
沈蘿似乎和他記憶裏那個謹慎微且沉默寡言的形象大相徑庭。
謝懷瑾目光複雜,不忍繼續聽下去了。
而另一邊,沈蘿和謝淑蘭沉默對峙著。
謝淑蘭的臉色已經由青轉白再變黑,表情十分豐富,精彩紛呈。
“嗬,你與二弟何曾這般恩愛?我倒是孤陋寡聞了。”
沈蘿眨了眨眼,頓時戲精附體,“姑姐,有些夫妻之間的隱秘事,外人也看不清的。”
著拋了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謝淑蘭:.........她並不想懂。
“姑姐,若沒有旁的事,我就先走一步了,我還趕著去看煜兒呢。”
“看煜兒?你這是......”謝淑蘭惡意滿滿的止口,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沈蘿主動去看望煜兒?嗬,那還真有好戲看了。
沈蘿才不去管謝淑蘭什麼臉色,她完後就帶著蘇兒揚長而去。
“少夫人,您可真厲害,方才奴婢看姑奶奶都氣的臉色發青了!”蘇兒捂著心口,方才少夫饒一席話,甚是解氣啊!大快人心!
“嗐,就這?”這算啥啊,九牛一毛,她還隻是發揮全部實力的十分之一罷遼。
主仆倆正著,就來到了明軒院,守門的粗使婆子,遠遠地瞧見沈蘿來了,便擺足了架勢,一副警備的狀態。
搞的沈蘿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沈蘿納悶了,她長得貌美如花的,又不吃人,有那麼可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