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想在書房這神聖之地,行有辱斯文的事。但這種話,沈蘿也不出口。
她隻磨磨蹭蹭的走了過來,咽了咽口水,試探性的問:“那夫君是想讓我做什麼呢?”
謝懷瑾指了指身側,“過來,研墨。”
沈蘿:“啊?”
搞什麼鬼,一副故作曖昧的語氣,害得她想入翩翩。結果這人就隻是想讓她當免費苦力,給他研墨?
沈蘿杵在原地,心裏暗罵幾聲。
“磨磨唧唧的,快些過來......”謝懷瑾沒了耐心,劍眉微挑,嗓音清冷中透露幾許不耐。
“好......”
任勞任怨研墨的沈蘿奈何研墨技巧生疏,磨了半,便覺得手腕發酸。
謝懷瑾專心致誌,捧了書卷查閱,時不時用筆批注幾下。
不得不,認真的男人最好看。
從沈蘿角度看去,能瞧見他微垂的睫羽長且翹,遮掩眼眸。高挺的鼻,薄唇微抿,皮膚簡直比她一個女子還要白皙,像是吹彈可破。
不知怎的,沈蘿看著就手癢,好想去戳一下他臉頰,試一試手福
大約是她的目光太熾熱,謝懷瑾眸光從書卷移開幾許,不動聲色地問:“累了?”
沈蘿愣了愣,“還成吧。”
謝懷瑾:“喔,我原以為你會喊手酸,沒想到夫人腕力驚人,既然如此...”
沈蘿一顆心都被吊起來了,快繼續往下啊!知不知道,吊人胃口是非常缺德的行為!
“那就繼續研墨吧。”謝懷瑾莫得感情的丟下一句,沈蘿的心髒啪嗒一聲落下了,粉身碎骨的那種。
瑪德,她就不該期待謝懷瑾能出什麼體諒的好話來。
“你很失望?”謝懷瑾問。
沈蘿遲疑了一下,搖頭:“沒櫻”
一時間,屋子裏的氣氛就這麼沉默下來。謝懷瑾拇指食指合並揉搓了幾下,瞥了沈蘿一眼,“不必繼續研墨了,你回去吧。”
聽了這話沈蘿就跟得了特赦令一般,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正打算應聲好。
然鵝有句話得好,高興不要太早。
她轉身的時候,腰帶上掛著的禁步隨之搖晃,不知怎的沾染上了墨汁。
隨之一甩,謝懷瑾的月白色的衣袖點點墨痕,十分矚目。
沈蘿:“......”她要自己不是故意的,謝懷瑾會信嗎?
謝懷瑾這人潔癖很重,從他眉眼的冷峻,以及神色凝重看來。他大概在暴走的邊緣反複橫跳。
沈蘿果斷認錯:“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終是她一人扛下來所櫻
謝懷瑾垂眸,神色不善的睨著濺了墨汁的袖擺。罷了,想來沈蘿也不是有意,待會等他換身幹淨的衣袍就是。
但他的心理過程沈蘿並不知曉,又揣摩不透這饒心思,沈蘿那個心慌慌呐。
“夫君,你把外袍脫下,我帶回穗禾院洗幹淨的再還給你如何?”
謝懷瑾聲線淡漠:“不必了。”
“洗一下又不麻煩,畢竟是我的失誤。”
盛情難卻,謝懷瑾省的與她繼續囉嗦,便頷首,“好。”
氣氛再一次冷凝下來,有些尷尬。沈蘿為了緩解尷尬,沒話找話,就道:“要不就現在吧?”
謝懷瑾的臉色登時就變得無比古怪。
後知後覺的沈蘿,啊,不是她沒有那種黃色的想法,她,她隻是嘴瓢了啊。
她不是,她沒有,別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