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住謝懷瑾的女子是沈府六姑娘沈簌,她今兒膽敢欺瞞謝懷瑾,甚至不惜以沈蘿的名義騙他來後花園。
起因是她無意間偷聽到母親與父親合計,想要將她嫁給羅尚書的長子羅廣梁衝喜。
羅廣梁臥病在床十載有餘,大夫皆是束手無策,更是聽聞是時日無多,藥石無靈了。
她嫁給病秧子衝喜,無疑是當寡婦的命。
沈簌不甘屈服,回去後左思右想,決定冒險一試。要盡快找到合適的人選,將自己嫁出去。
她是姨娘所出的庶女,在父親眼裏不過是有點利用價值的棋子罷了。
今兒聽聞謝懷瑾也前來赴宴,她便心思一動,有了主意。
隻見沈簌眼中盈盈含淚,跑至謝懷瑾麵前,低聲哀訴道:“四姐夫,妹又不是豺狼虎豹,你......”
還未完的話就被謝懷瑾冷漠的打斷,他已經試圖冷靜下來,森冷的開口:“讓開。”
可沈簌猶不死心,她放下女子的矜持,蒙蔽了母親安插的眼線。
付出了這麼多,可不能半途而廢。
論長相與性情她自認不比沈蘿差。
更何況她比沈蘿年輕幾歲,更是貌美如花。她不信謝懷瑾作為正常的男子,會不心動。
“四姐夫,妹有話想同你,完妹也就死而無憾了。”沈簌哭的淚如梨花,肩膀微微顫抖著,更是顯得楚楚動人。
可這在謝懷瑾看來,卻是惡心至極。
“我愛慕四姐夫多年,一直沒有勇氣與機會向你坦露心跡。今兒好不容易得了機會,我...,若是姐夫不介意,我哪怕是當你的妾室,我也是心甘情願。”
沈簌是破罐子破摔了,一股腦全都了出來。
沒瞧見謝懷瑾的臉色陰沉如墨,他冷幽幽的彎起唇角,毫不留情譏諷的道:“你是什麼貨色,愛慕我的女子比比皆是,都與我何幹?”
“難不成每個愛慕我的女子,我都得順從她們心意娶了她們?”
沈簌萬萬沒想到謝懷瑾是一點情麵都不給她,可她已經沒了退路。
隻能是硬著頭皮哽咽著繼續道:“四姐夫,妹沒想破壞你和四姐的感情,我也是真心愛慕你,我也不比四姐差。四姐能做的,我也可以。”
謝懷瑾不勝其煩,也徹底失了耐性,語氣冷冽至極,“你不配,別拿你與沈蘿對比。”
沈蘿當初是用不正當手段嫁入謝府,但她從未過這般冠冕堂皇的話糊弄人。
“沈府的家教可真是教我大開眼界了!”
沈簌麵色煞白,猶如一張白紙失了血色。謝懷瑾將她貶低的一文不值,委實可恨!
好在她還留有一手。
就當謝懷瑾盛怒之下拂袖離去之際,聽得背後丫鬟一聲驚呼。
“姐,啊...來人啊,姐掉湖裏去了。”
聽到這淒厲的呼叫聲,想必不久此處就會聚滿人。
謝懷瑾眯起狹長的眼眸,冷冷一笑,加快步伐離開這是非之地。
不用想,沈簌不是傻子,不可能自尋短見。
她隻不過想通過投湖把事情鬧大,賴上自己而已。
打的一手好算盤,但自己也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
此時此刻沈蘿正百無聊賴的喝著茶,坐在花廳的黃梨花木椅子上,如坐針氈呐。
好想反派崽崽啊,他怎麼還不來?
謝懷瑾這廝呢?不會先帶崽崽回謝府了罷?應該不會這麼不講義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