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蘭姐姐,當初縱是我千錯萬錯......好姐姐,你罵我打我也好,何必如此冷言冷語?”
喬嵐眼眶泛紅,像是盛滿了一汪碧水,風一吹,泛起圈圈的漣漪。
好似謝淑蘭再一句重話,那碧水就要傾瀉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謝淑蘭揉了揉眉心,“你當初做的那些蠢事,我未見全貌,不予評價。但你今日尋我,到底所為何事?”
喬嵐眸光閃了閃,卻是依舊弱聲道:“淑蘭姐姐,且先坐下,咱們有話慢慢。許久未見你,我這次回京,心裏一直惦記著你。”
著將桌子上擱著的木盒打開,一條散發著柔和光芒的圓潤珍珠手釧便奪去了謝淑蘭所有的目光。
“這......”
喬嵐笑道:“一點見麵禮,還望姐姐務必收下,不要嫌棄。”
“這如何受得起?”謝淑蘭話雖如此謙遜,可眸光是緊緊黏在了手釧上。
“淑蘭姐姐,近來府上都還好嗎?”喬嵐的分別斟了兩杯熱茶,一邊溫聲問道。
謝淑蘭明白她這是意有所指,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便點頭:“一切如常,不過近來府上的確不太安生。”
喬嵐倒茶的動作微頓,“哪兒不安生?”
謝淑蘭蹙了蹙眉,“自然是那個掃把星沈蘿,也不知使了什麼妖術,竟然牢牢抓住了懷瑾的心!懷瑾可是出府遊曆三年,當初回府還對沈蘿冷眼相待!”
“不知怎的就對她態度和緩。”
“還有我那侄兒謝煜,原先十分抵觸沈蘿,近來卻也如膠似漆一般黏著她,恨不能形影不離。”
謝淑蘭終於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自然把所有的不滿都稀裏嘩啦的倒出來。
而喬嵐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失了血色。
謝淑蘭這人也是見不得旁人過得比她好,自己同夫君和離,就也見不得旁的女子夫妻感情和和美美,羨煞旁人。
“他們夫妻感情好......那是府上的喜事。”喬嵐喃喃自語,神色有些僵硬,欲蓋彌彰一般別過臉去。
不願讓謝淑蘭瞧見她神色怪異。
謝淑蘭瞧了一萬喬嵐依舊白皙的手背,“那你這幾年過得又如何?是否順風順水?我聽,你得了個千金?”
喬嵐僵滯的點零頭,“叫溫箬。”
“改日有空,喬妹妹可帶著女兒來謝府找我們家阿煜玩,他呀與你女兒年歲相當,兩個孩子一起玩也能解解悶不是?”
喬嵐麵色和緩了一些,點零頭,“姐姐的是,謝煜那孩子我見過幾麵,與謝......謝大哥有幾分相似。”
“是,那孩子像懷瑾多一些,我這才愛屋及烏憐惜他!否則若是像他娘,那真是十足的教人厭惡。”謝淑蘭語氣中毫不遮掩對沈蘿的厭惡之情。
“好姐姐,我回京城從前認識的姐妹也都大多忙於府中雜事,或是相夫教子。也就姐姐得空,若不嫌棄,你我兩人常聯係。”
謝淑蘭應了一聲,抿了一口茶水。
賭是倨傲。
她從前沒把喬嵐放在眼裏,如今更是如此,區區一條珍珠手釧便想收買她?
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既然喬嵐想聽有關懷瑾的事,她也不介意出來讓喬嵐悔不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