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謝煜興奮地噠噠噠的牽著沈蘿的手,出現在謝懷瑾麵前。
謝懷瑾本是眺望遠方,心中思索著事。
冷不防的瞧見母子倆,目光在兩人衣著上停頓了一下,眼瞼微顫。
又來了,又來穿所謂的親子裝了!
親子裝既然是親子,那他這個當爹的,就不配擁有同款?
沈蘿深知自己的繡技不精湛,這次的親子裝是去成衣店定製的,大冬嘛,就應該穿的紅紅火火的才夠喜慶。
她與崽崽都披著火狐狸毛滾邊的鬥篷,越發襯托其肌膚猶如白玉一般,白裏透粉。
謝煜拽了拽鬥篷的係帶,悄摸摸的湊到沈蘿身邊,十分真無邪地問:“娘親,爹爹看起來是不是不高興?”
沈蘿朝他擠眉弄眼,“沒事兒,你爹一直都那個亞子,你別在意。”
被無視的謝懷瑾:“......”
他本想假裝不在意,可沈蘿既然這麼的話,那他可就勢必要爭辯一下,“你們穿的似乎是親子裝......”
沈蘿了然於胸,尾音拖長“哦~”了一聲,“這是母子裝,如果你喜歡的話,下一回我也可以幫你定製一件,不過我不太清楚你的身量。”
她這語氣十分牽強,透露出幾分不情願。
好好的湊什麼熱鬧嘛。
謝煜對著自己的手指,眨巴眨巴眼,“爹爹喜歡就要出來。”
謝懷瑾:???不是,他還被自己兒子一個屁孩教了一頓?
自認顏麵無存毫無威嚴的謝懷瑾,冷聲開口:“不用.........”他不要了。
話音方落,沈蘿就沒心沒肺的笑出聲來,捏著謝煜軟乎乎的臉蛋,笑的極其狡黠,“你瞧吧,你爹他根本不喜歡這類的款式。”
謝懷瑾按捺住眉心直凸的青筋,壓低了怒火,“走吧,去得晚了人便更多了。”
花燈會上的確是人聲鼎沸,各式各樣的花燈可謂是讓人眼花繚亂,沈蘿對花燈並不感興趣,但還是為了應景買了個兔花燈。
她正欲掏出荷包付銀子時,謝懷瑾卻上前,拂過她的手,自己先付了銀子。
沈蘿:哦豁,怎麼回事,狗男人在外麵這麼大方體貼的嗎!
隻見謝懷瑾將兔花燈遞給一旁手裏握著糖葫蘆串,吃的不亦樂乎的謝煜,“煜兒,給你。”
謝煜楞楞地抬起頭,嘴裏還發出“吧唧吧唧”舔糖葫蘆串的聲音,懵懂無知地瞅著那兔花燈,“謝謝爹爹。”
謝懷瑾淡淡一笑,“這兔子很肥,和你很像。”
沈蘿:!!!
這是人的話嗎?用兔子比喻自己兒子。
不愧是你,可真夠秀的,蒂花之秀,造化鍾神秀。
謝煜漆黑的眼珠滴溜溜一轉,牙齒用力“哢嚓”一聲咬碎了糖葫蘆外表裹著的一層糖衣,臉頰氣鼓鼓的像一隻膨脹的氣球。
沈蘿瞪了謝懷瑾一眼,自己彎下腰湊到崽崽耳邊,悄聲道:“你爹他現在這麼挖苦你,你以後等他老了,哼,不要管他這個糟老頭子就好。”
謝煜驀地瞪大了雙眸,這樣不是不孝順嗎?夫子了,百善孝為先。
可是...可是娘親的,他怎麼有點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