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蘿不能出口,對方一來不會相信,二來隻會當她妖言惑眾,指不定舉報告去官府。
自稱是異世而來的女子,估計會被這群古缺妖女處以火刑。
沈蘿想想都一陣惡寒。
“那你想如何?”沈蘿問。
溫延庭見她神色無奈,竟心情大好,低笑了幾聲,手指微曲敲擊著桌麵,可笑意未抵達眼底。
他一字一句道:“我想殺了你。”
沈蘿:“......”
對方就像一條豔麗五彩斑斕的毒蛇,正將她層層包裹住,並探出信子,毒牙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咬破她的脖頸,結束她的性命。
沈蘿覺得自己忒倒黴,還得收拾原主的爛攤子,處理這年數已久的愛恨糾葛。
“我認為你這個想法不可取,我就算以前欺負了你,但罪不至死吧。”
沈蘿在腦海裏理一理,原主同溫延庭以前有過一段驚動地的愛情,但由於某些原因這對苦命鴛鴦被迫分開。
原主是個不甘於平庸的庶女,她知曉嫡姐起了攀附謝懷瑾的心思,便使了一招李代桃僵,成功嫁入謝府。
溫延庭約摸是不甘原主過得幸福美滿,所以就心存報複,想搞死她?
心愛的女人死在自己懷裏什麼的,被自己了結性命什麼的。
這不是狗血的古早言情必備橋段嗎!
但,沈蘿並不想成為這樣悲催角色。
“給一個服我的理由。”
溫延庭又給自己斟了杯酒,晃了晃酒盞,指腹摩挲著杯沿,眸光微垂,“你怎麼不話了?”
沈蘿:我在組織語言,進行狡辯。
真的好難啊,服一個人不要殺她。
最白蓮花的理由是,你找錯人了,我是沈蘿一具來自異世界的靈魂,不是原主。
可對方不可能相信。
“我想不出來,但你能不能別鯊我?”
她放棄思考了,果斷地選擇求饒。
溫延庭是個商人,他不缺銀子。倘若他需要權力,沈蘿也給不起,如若是饞她身體的話,那真沒必要,畢竟他看起來潔癖很重。
就好比他方才落座前,特意用帕子擦拭椅子好幾遍,更不會動她這個有夫之婦。
“我隨口一殺你,你不會真信了吧?”
沈蘿:“.........”你不早。
心肝都嚇碎了。
“殺人償命,我可不想背上命案。”他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瞼,“喝口酒暖暖身子吧。”
實話,沈蘿不好喝。
理智告訴她,酒裏指不定放了什麼慢性毒藥,或許她目前喝了屁事沒櫻但當她下了畫舫,回到謝府幾後暴斃怎麼辦?
這種情況她又不是沒有在裏看到過!
所以沒有主角光環的炮灰就這麼慘嗎!
她好恨!
“不敢喝?怕下毒?”溫延庭輕輕一笑,將手中酒盞裏的酒遞到唇邊,一飲而盡。
“這回可以相信沒毒了罷?”
沈蘿眨了眨眼眸,“喔......”
“但是我不能喝酒,喝了會耍酒瘋,我怕誤傷了你。”
溫延庭笑了笑,指尖輕輕地摩挲著酒杯沿,“我不怕。”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主子,有人求見。”
溫延庭問:“是誰。”
那人恭敬地答道:“自稱是柔嘉郡主,是郡主府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