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謝懷瑾耐心告罄之際,沈蘿才磨磨蹭蹭的穿戴好回了屋子,一進屋子,無視坐在繡墩上喝茶的謝懷瑾。
徑直奔向床榻的懷抱。
被褥被陽光充分的曬過,軟綿綿的。
沈蘿肆意的在床榻上滾來滾去。
像一條不安分企圖翻身的鹹魚。
謝懷瑾也去沐浴歸來,他隻穿了一件寬大的白色中衣,站在門口,衣袖被寒風吹的獵獵作響。
沈蘿整個人都裹在被褥裏,“你不冷嗎?”
站在風口,不怕受風寒嗎?
最重要不要傳染給她。
謝懷瑾淡淡的凝視著她,默默地走了進來,合上房門。
走到屏風前,抽了一條幹布巾,自己隨意的擦拭一頭烏黑發亮的長發。
沈蘿可羨慕謝懷瑾發根濃密了。
他一定不會遭受中年禿頭危機。
不過轉瞬沈蘿又想了想,謝懷瑾這個人禿頭也好看,畢竟這是個看臉的世界。
她正胡亂的想著,就見謝懷瑾已經擦幹發絲,自己去熏香爐前,烘幹頭發。
沈蘿就趴在床沿,靜靜地看著他。
“好看嗎?”
沈蘿不假思索的點頭,“還成吧。”
不能讓謝懷瑾太驕傲噠。
謝懷瑾嗤道:“口是心非。”
“看你酒也醒了,那能同我解釋一下,你是怎麼與柔嘉郡主混在一起了?”謝懷瑾不緊不慢地開口,一邊往床榻方向走來。
沈蘿很是不滿:“注意你的措辭,什麼疆混’,那叫偶遇。”
謝懷瑾坐在床沿,居高臨下,定定地盯著她看。
大約是他中衣穿的鬆鬆垮垮,係帶也沒係緊,總而言之,衣襟敞開至將近腹處。
露出一片結實有力的胸膛,瞧著就讓人有安全感,也令人想摸一摸。
沈蘿的確也這麼做了。
她飛快地伸手,摸了一下。
噫!她摸到了!
手感如何?嘖......沒感覺出來。
反正硬邦邦的肌肉嘛。
“你知曉你在做什麼嗎?”
謝懷瑾的眸光一閃,充滿著危險的意味,挑唇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沈蘿老實巴交地點頭:“嗯,摸你的腹肌。”
“......!”
這一本正經的耍流氓的語氣,不愧是你,沈蘿!
謝懷瑾輕笑一聲,“不要轉移話題,你還沒回答我的話,當時你分明答應墨硯要回來和我彙合,為何卻與柔嘉郡主偶遇?這般巧合有些不過去吧?”
沈蘿表示這個問題還真的很難解釋。
畢竟她總不能她被人莫名其妙的用匕首威脅,又被逼迫見了可能是舊情饒溫延庭,對方還是原書女主溫箬她親爹。
遇到了變態後的沈蘿,心態崩了。
溫延庭那廝還陰惻惻的同她了那些話,還好沈蘿心理夠強大!
暗示自己,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不要怕。
堅持就是勝利,加油,奧利給!
好在郡主美人來救她了,她順利逃離變態的掌控,又目睹了郡主換了新歡。
還見識到了郡主的另一麵。
美人暴戾卻又孤單。
這些事根本無法和謝懷瑾三言兩語解釋的清楚,尤其他還是個醋壇子。
單獨一個柔嘉郡主,他就醋意橫飛。
若是知曉她還見了溫延庭,隻怕今晚她便沒得安生,或許,就瞧不見明日的朝陽了。
一想到謝懷瑾會逼問她與溫延庭有何關係,真的,沈蘿哪怕是哐哐撞大牆,都解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