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老男人,老男人這三個字不停地在洛南腦海裏盤旋著,像有人在念緊箍咒。
他二十多歲的男子,連人家姑娘的手都沒摸過一下,心靈純潔,一心隻向往醫道,怎麼就變成老男人了?
洛南苦澀的眨了眨眼,沒有吭聲。
而緋玉卻愣愣地盯著他的臉,突然福至心靈,“你別告訴我,你還是個......”她歪頭想了想,“你還是個光棍吧?噫......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你看起來真的比這兩位公子老。”
洛南:聽不下去了,他太難了。
“呸黃毛丫頭懂什麼,我這是醉心醫術。兒女情長是羈絆,怪麻煩的。”
緋玉嗤之以鼻,真是低劣的借口呢。
下次扯謊時臉能不那麼紅麼。
“行了,我也不跟你們繼續掰扯,我忙著呢。”緋玉完,就蹦蹦跳跳地往前走。
三個大男人傻不愣登的站在原地。
被指責是老男人老光棍的洛南,氣的咬牙切齒,“兩位,可就這麼幹站著唄?等著雪蟾自己送上門來?還是等著毒蛇卷土重來啊?還不趕快跟上那個黃毛丫頭!”
他現在是看兩人哪哪都不順眼。
長得好看能當糧食吃咋的?
完,洛南就氣呼呼地跟上緋玉的步伐。
顧元璟無奈地同謝懷瑾解釋:“謝公子多多擔待,我這好友性子就是如此...直率,但沒有壞心眼。”
謝懷瑾表示理解,微微頷首,“洛大夫乃是性情中人,等回京城,他若是有需求。我願略盡綿薄之力。”
“那就多謝了。”
緋玉倒也沒有甩開三人。
其實隻要她想,她完全可以將三人丟在樹林裏,自己瀟灑的回去。
畢竟她對這片樹林熟悉到一草一木了若指掌。
她一直走到一個竹屋前才停住腳步,竹屋外麵用籬笆圍起來了一個院子,院子裏種了一些菜,以及養了幾隻雞鴨。
緋玉興衝衝地打開籬笆柵欄,“師父,徒兒回來啦?”
“回來就回來,咋咋呼呼的,怎麼為師還沒耳背呢!”
從竹屋裏走出一個中年男子,身材微胖,衣袍穿在身上也鬆鬆垮垮的,隨意挽了個發髻,用來挽發的簪子似乎是一根木筷子?
這是何等清奇的畫風。
他定睛一看,哎喲,寶貝徒兒這是帶夫君人選回來了?還一把帶了三?不得了。
出息了啊!
“徒兒,嘖嘖嘖...為師覷了你。你今兒出去,收獲豐富啊。”
男子笑嗬嗬的道:“這個還成。”他所指方向是謝懷瑾。
緋玉搖頭,歎氣:“不成,師父,這個公子已經娶妻生子啦。”
男子一聽,略微失望,指了指顧元璟,“那...那這位呢?溫文儒雅,倒也不錯。你動若脫兔,與這位公子倒是相配。”
“也不成,這位公子也有心上人啦。”
緋玉憂愁的托著腮,“哎呀呀,師父,你這些好看的公子哥兒們,都那麼早就娶妻生子,一點機會也不留給我。”
一直單身四十年未娶妻傳宗接代的某師父,悄無聲息地低下了頭。
羞愧,羞愧難當。
隻要他頭垂的夠低,徒兒就看不出他的窘迫與羞愧。
再次被忽視的洛南:怎麼,明明是三個饒戲份,他就不配有姓名嗎?
“那個就算了,”男子悄咪咪地同緋玉道:“他看起來同師父我,得差不多年紀了,老牛吃嫩草,不合適。”
緋玉深以為然,點頭,“師父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