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叨叨完後,沈蘿心裏才漸漸地平靜下來。
沒事,她又沒做什麼虧心事。
就在此時,沈蘿嗅到了一股濃鬱的檀香味,那味道香的刺鼻,以至於她彎腰猛烈的咳嗽著。
再抬頭,已是旋地轉。
她身形不穩的扶住香案一角,卻感覺麵前有白光一閃,頓時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她仰躺在地麵。
屋子裏靜謐到針落可聞。
沈蘿緩緩地睜開雙眸,被眼前的景象驚詫到失聲尖劍
整個屋子目之所及都貼滿了黃符,就連房門以及窗戶上貼的滿滿都是。
符咒上是用朱砂畫作的符咒,更教人震撼的是屋梁懸掛而下的無數條細繩,繩子上不僅貼滿了符咒,還有鈴鐺。
人處在這種恐怖到了極點的地步,第一想法就是跑,就是逃離。
沈蘿也不例外。
她當即就衝向房門,使勁的拉,使勁的用腳踹想要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
但房門紋絲不動。
沈蘿再次絕望的轉過頭去,發現那些符紙似乎會動,符紙上的朱砂透露出詭異的紅光流動著。
沈蘿:真的拜托了,她已經崩潰了,就不要再強行烘托恐怖感了好嗎!
就在此時,也不知是哪裏來的一陣風,門窗開始劇烈的搖晃,以至於沈蘿覺得這可能是豆腐渣工程。
畢竟房子看起來隨時會倒塌。
香案上的燭台以及供奉的瓜果盤子以及香爐盡數被刮倒在地。
沈蘿的發髻也被狂風吹散,胡亂的拍打著臉蛋...不用想,她此刻肯定像個二傻子。
突然一扇門被狂風吹,啊不,應該是被風掀開,沈蘿看準機會提著裙擺就往那奔。
留在這對著滿屋子的符紙,還不如去充滿未知數的屋子,尚且還有一線生機。
當沈蘿一腳踏進那個屋子時,背後的門又啪嗒一聲合上。
頓時狂風聲停歇了,就隔著一扇門。
沈蘿:不是,玩我呢麼?
不過沈蘿還是繼續大著膽探索這個房間,如若隔壁屋子是陰森恐怖,猶如暗無日的牢籠。
那這個屋子就是晝如白日,亮堂到能閃瞎沈蘿的鈦合金狗眼!
一暗一明,隻隔著一扇門。
猶如人性,明暗,隻在一念之間。
沈蘿這次明顯是在一個女子的閨房內,為何這麼呢!因為房間布局乃至多寶閣上擺放的都是女兒的物什。
窗戶是開著的,是以有風吹了進來。
案桌上敞開的書卷被風吹的紙頁嘩嘩作響。
沈蘿左顧右盼了一下,輕輕地詢問:“有人在嗎?”
依舊是無人回答。
沈蘿試圖從大開的窗戶翻出去,但走到窗邊才發現,窗外竟然是湖泊!這屋子竟然就如同湖心築一般,建立在湖中央。
沈蘿心尖頓時洗完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真的,不帶這麼玩饒。
她扭頭,發現層層疊疊的紗帳後,床榻上隱約有道人影。
去還是不去,這個是要命的問題。
沈蘿就站在窗邊,低著頭摳著手掌心。
人在無助的時候就特別懷念起以往的幸福時光,好去逃避眼下的處境。
沈蘿沒出息的流淚了,她此刻特別想看到謝懷瑾,想平他懷裏肆意大哭。
他或許會罵自己蠢,甚至冷語交加。
但這都沒關係。
她一定會抱緊他,然後為自己的愚蠢與自負道歉,並發誓以後全聽他的話。
想想沈蘿的眼淚就不爭氣的奪眶而出。
她哭完後反而出奇的冷靜了。
哭有什麼辦法,還是直麵狂風吧。
紗帳後到底是誰,沈蘿也很想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