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言愣了愣,眼睛直勾勾的盯著。
人非聖賢他又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更重要的是對方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看也不過分。
蘇螢極快的拉上衣裳,合好衣襟,轉過身雙眸泛著寒光。
沈淮言毫不懷疑,蘇螢可能有挖他雙目的衝動。
所以他往後退了幾步,“我什麼也沒看見,我去書房繼續看書了,你不要來打攪。”
完他一溜煙的跑走。
可腦海裏揮之不去的那抹細膩白皙的肌膚,根本一個字他都看不進去。
索性湊到窗前吸了口氣。
本機覺得蘇螢特別討厭,怎麼現在反而沒那麼厭惡,心裏竟然有些想靠近她!
自己莫不是魔怔了?
沈淮言咬了咬牙,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沈淮言啊,沈淮言,下女子千千萬,難道就蘇螢...最好看嗎?
隻要他想,大把女子送上門。
另一邊,謝煜激動的握住玉雕,噠噠噠的跑去找自家爹爹。
謝懷瑾正伏在案桌上,處理公務。
謝煜臉紅撲頗,朗聲道:“爹爹...這個,這是你送給我的嗎?”
謝懷瑾抬眸,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玉雕上,停頓了片刻。
“不是我......”
“那是誰?”謝煜著急的都快哭了,所以他淚眼汪汪的道:“這是娘親從前和我約定好的,要送給我的玉雕,可是......難道是娘親回來了嗎?”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雙眼一亮。
他聽人過,是死去的人會因為思念親人而會托夢,有的還會回來看望家人,所以這是娘親晚上偷偷來看他。
帶給他的禮物嗎?
謝懷瑾歎了口氣,打算還是告訴謝煜實情,他道:“煜兒,倘若爹爹告訴你,從前那個逗你開心每變著花樣給你研製吃食的娘親,她尚且在人世。隻是變了樣貌,你會想見她嗎?”
謝煜的腦袋明顯不能消化這麼複雜又奇怪的事情,所以他歪了歪腦袋,撓著頭問:“那為什麼娘親會變了模樣?她又為什麼不回來見我們?”
“你娘親她有難言之隱,你莫要怪她,她心裏一直是惦記著你的。”
謝煜沮喪的垂著臉,摳著懷裏的玉雕,“那她在哪裏?為什麼不來見見我。”後半句就是滿滿的委屈了。
“她怕你接受不了。”謝懷瑾鬆了口氣,似乎煜兒比他想象中的要平靜很多,事情也沒有那麼棘手了,“我可以安排你們見麵,甚至可以盡快讓你娘親回來。”
謝煜真無邪的抬起臉,“爹爹你沒有騙我對吧?”
“我怎會騙你呢?”謝懷瑾唇角扯了扯,難道他在煜兒心裏可信度這麼低嗎?
“好,我想要見娘親,我想她。”
謝煜抱緊了玉雕,鄭重其事的道。
他這一年來,反複做著噩夢。
每次夢到從前娘親虐待他時,總會有雙大手把他摁在懷裏,溫柔撫摸著他的頭發,告訴他不要害怕。
就像是照進黑暗裏的一束亮光。
讓謝煜心裏充滿明亮。
他要懂事聽話,要好好學習,考取功名,要讓娘親放心,他要做個乖孩子。
“娘親現在住哪裏?她為什麼不回來和我們一起住呢?”
謝懷瑾抿了抿唇,笑意滿滿地道:“快了,快了。”
他也迫不及待地要把她娶進府門。
想起沈蘿要的浪漫,他需要派人著手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