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瑾帶她去的是一處河堤,陛下撥款修築鞏固河堤,不少穿著粗布衣裳的壯漢,來回奔忙,或是肩上架著扁擔。
扁擔下各懸掛了一隻籮筐,框子裏裝滿的是石塊以及磚頭。
已是日落黃昏,可其中不乏有赤著上身,將上衣隨意綁在腰間,大大咧咧地從沈蘿麵前走過。
沈蘿:啊啊啊啊......辣眼睛。
她驀地轉過身,準確無比的摟住謝懷瑾的腰,吸溜了一口氣!嚶,還是謝懷瑾香!
“誰看你目不轉睛盯著人家看?”
謝懷瑾瞥了幾眼那些個全身汗津津的壯漢,眉頭微皺,不著痕跡地摟著沈蘿,把她的頭摁入懷裏。
“我哪裏是盯著人家看,我是無意瞥見的。”沈蘿委屈的控訴著,順便捏了一把謝懷瑾的腰肢,明顯感覺對方身子一震。
沈蘿:哦豁...怕是要搞出人命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手賤!”
夫妻打情罵俏的話被一旁擺攤賣麵條的老婆子聽到了,哈哈大笑。
“丟死人了。”沈蘿羞的直往謝懷瑾懷裏鑽,宛若一隻鴕鳥把頭塞入茂密的羽毛中,沒法見人了。
“你還會有害羞的一?行了,辦正事吧。”謝懷瑾著,拉著沈蘿走到麵攤前的的一處桌旁。
“呀,你要請我吃麵呀?”
謝懷瑾點頭,卻製止了沈蘿坐下的動作,兀自掏出個帕子認真地擦拭的長條凳和桌麵。
沈蘿知曉他有潔癖,但麵攤老板娘可是心有怨言,吐掉嘴裏的瓜子殼,麵色不悅道:“這位公子,咱們這麵攤收拾的幹淨利落的,桌椅我都一一擦幹淨了。沒得還要你再擦一遍。”
謝懷瑾張口欲言,沈蘿急忙拉他坐下。
同老婆子笑著道:“老板娘莫見怪,我夫君有輕微的潔癖,來兩碗招牌麵吧。”
老婆子又不情願地念叨了幾句,這才扭過身去,動作麻利的揭開鍋蓋,往大鍋下了兩團粗麵條。
“我還沒擦幹淨。”謝懷瑾斂眉道。
“你還擦呢?再擦人家都要用掃帚把咱們趕出去了,肯定以為我們是砸場子的。”沈蘿壓低了聲音,同他聲逼逼著。
麵條很快就端上來了。
肉塊給的挺多,就是賣相不好看。
清湯寡水澆了一點肉汁配上幾塊肉。
沈蘿用筷子夾了一塊肉嚐了嚐,索然無味。隻是簡單的鹵煮了,肉質幹巴巴的,難以下咽。
沈蘿撇了筷子,聲叭叭:“難吃。”
接著又去嚐鄰二家賣飯材,一樣的菜跟水煮一樣,隨意放了鹽。可那些幹粗活的人卻吃的津津有味。
“知道什麼原因了吧?”
沈蘿恍然大悟,點頭道:“我明白了,還是地點不對!這些攤鋪是流動性的,而且可以擺攤在附近場所,方便這些勞作的人隨時吃上熱乎的食物。並且他們幹的都是體力活,能量消耗大,不太挑食物的口味隻要求量多量大。”
“甚至這些攤鋪的菜肴價格也不便宜,他們也能接受...所以,我也要在這開個清蘿樓的流動攤鋪!”
沈蘿話音方落就聽得身後一陣嘈雜聲,回首一看,原來是個女童懷裏揪著個風箏,幾個孩子你追我趕的。
畫麵還挺美,這是童趣啊。
就在她感歎眼前畫麵感太美時,突然那個女童就往她這衝來。
謝懷瑾眼疾手快將沈蘿摟入懷鄭
那女童卻是嬉嬉笑笑的衝身後那幾個男孩扮了個鬼臉,“毛蛋兒,你們可真弱,都追不上我,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