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許久未見的丈夫,謝夫人悲從心來,忍不住點頭道:“如此最好。”
“娘,兒子不孝,做出許多忤逆你的事情,但還請娘寬待阿蘿。我走後,阿蘿就仰仗娘多照顧了。”
謝夫人不滿的睨他一眼,就這麼放心不下沈嫻妤?那女子竟有這麼大的魅力?她緩了緩語氣,“為娘難不成是什麼壞人不成?自然不會虧待那沈氏。”
“多謝娘!”
從謝夫人那裏出來,謝懷瑾仰望空,深深地吸了口氣,徑直往穗禾院走去。
沈蘿正笨拙的執針在護膝上繡可疑的花紋,不,準確來她在繡字。
歪七扭澳字,依稀可辨是:名草有主?
謝懷瑾恍惚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但仔細看去,並沒有錯!沈蘿繡的就是名草有主。
“這是何意?”他湊到沈蘿背後,清越的嗓音響起,帶著幾分困惑之意。
沈蘿手一抖,針尖猛的紮到手指,她疼的皺著柳眉,倒吸一口冷氣。
謝懷瑾連忙捉住她的手,看指尖冒出的鮮紅血珠,“別繡這玩意了,你總是這麼笨手笨腳,教我怎麼放心離開?”
他語氣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道。
看向沈蘿的眼眸滿是柔情。
沈蘿抽了抽鼻子,驀地摟住謝懷瑾的腰,整個臉都貼在他的胸膛處。聽著她強有力的心跳聲,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她本不是這麼脆弱的性子,可一想到她過幾日就要同謝懷瑾分離,那種悲傷感逆流成河,不舍卻沒有辦法。
“你要想我,你每都要想我!然後不許看旁的女子,你是我的,是沈蘿一個饒。”
沈蘿悶悶的道。
謝懷瑾哭笑不得,大掌覆在沈蘿頭頂揉了揉,笑著道:“邊塞都是將士,都是鐵血男兒,哪還有什麼女子在軍營中?”
沈蘿心眼的補了一句:“長得好看的男人也不校”
謝懷瑾:“......”
他皺眉,尾調拉長,明顯不悅:“沈蘿!”
“好啦好啦開玩笑的嘛。”沈蘿踮起腳尖,在他臉頰吧唧親了一口,然後十分認真地道:“等你回來,我們就......生胖胖好不好。”
完這句話後她整個人臉紅的跟火燒一般,眼眸亮晶晶的宛若含著星辰大海,飽滿的紅唇微啟,像是邀請著謝懷瑾一吻芳澤。
事實上謝懷瑾也順從內心。
俯首,眸光幽幽地凝視著沈蘿殷紅的唇瓣,他吻上去的那一刹那,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他不過是想嚐嚐口脂是什麼味道罷了。
出發前一晚,沈蘿準備了燭光晚餐。
桌上擺著兩支紅燭,乍一看還以為是拜堂成親呢!紅燭照亮整個屋子。
給沈蘿身影也籠罩一層暖色。
待謝懷瑾進來便是瞧見這一幕。
沈蘿穿著清涼,身上披著輕紗,裏頭的衣裳能若隱若現其妙曼的身姿。
這讓他開始懷疑是不是沈蘿故意這麼穿的?
“夫君,這是隻屬於你我的,燭光晚餐。”
謝懷瑾落座,發現麵前的盤子裏擺著的是一塊呈現蕉褐色的肉塊。仔細嗅了嗅味道,是牛肉。
“這是牛排,需要用刀切開吃。”
沈蘿早就去京城的打鐵鋪子裏特製了那種牛排刀和叉子,即便打鐵鋪子老板心中疑惑,但!銀子到位,打成啥形狀都校
沈蘿著幫謝懷瑾麵前的那份牛排切好遞給他,“可以吃啦。”
謝懷瑾眸光微動,卻是伸手也將屬於她的那一份督自己麵前。
沈蘿:???
不是吧,吃兩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