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
謝懷瑾話還沒完,就被沈蘿伸手捂住嘴巴,“不許什麼晦氣的話,你要旗開得勝,早日回京城。”
想著再過幾個時辰謝懷瑾就要起來,整裝待發的離開,她又道:“你多少眯一會,養足精神,我可想看到你穿戴盔甲,帥氣地跨坐在高頭大馬上呢。”
她鼻子酸的不行,“一定會很帥氣。”
空不知何時泛起了魚肚白,謝懷瑾也輕手輕腳的爬起身,看了一眼身側睡的並不踏實的沈蘿,忍不住俯首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屋子裏響起了窸窸窣窣穿戴盔甲的聲音。
沈蘿其實醒了,她側首,胳膊枕著腦袋看了半,還是決定不要假裝睡覺了。
她爬起身,趿拉著繡鞋。
聽到腳步聲,謝懷瑾有些訝然,“怎麼醒了?色還早,繼續睡會吧。”
沈蘿搖了搖頭,“睡不著。”
完就過來替他整理衣襟,這男人真的是穿什麼都帥氣,盔甲像是為他量身定製一般。威風凜凜的銀色盔甲,裏側是黑色衣裳,越發勾勒出他精瘦的腰身。
大長腿曲線一覽無餘。
簡直就是標配的古代版霸道總裁。
謝懷瑾微垂著頭,任由沈蘿為他整理衣襟,從他的角度看去,可見沈蘿纖長的睫羽撲閃撲閃猶如扇子。
他不由得心頭一軟,想要俯首親她。
卻被沈蘿抬手製止了,有些難為情的道:“我......我還沒有洗漱呢,不可以。”
仙女絕不允許自己不修邊幅。
謝懷瑾笑了笑沒什麼。
穿戴好,他拎起桌上的盔帽,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拜別謝老夫人並著謝夫人後,算是要正式出發了。
他此次並沒有帶墨硯一同前去。
隻因放心不下沈蘿,讓墨硯留下保護沈蘿安全。
墨硯十分向往可以衝鋒陷陣,英勇殺擔
可主子有命令,做屬下的豈能有不聽從的道理!
他隻能十分豔羨其他兄弟有這個運氣可以隨軍,自己哀怨滿滿的守在穗禾院。
謝懷瑾點兵出發,浩浩湯湯的隊伍看起來十分壯觀,百姓夾道歡送。
其中不乏有將士的父母雙親。
以淚洗麵,期盼兒子平安歸來。
一時間場麵又悲情起來。
謝懷瑾騎在高頭大馬上,目視前方。
俊朗的身姿吸引了不少少女的紛紛側目,其中還有因此昏厥者。
隊伍本該是按照計劃前行出發。
可謝懷瑾隱約聽見什麼呼喚聲。
他勒住韁繩,仔細分辨聲音的來源,發現竟然來自於隊伍後方。
他何其熟悉這個聲音哪怕周遭是亂哄哄的雜音,同時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席卷而來,又氣又震驚。
她怎敢,不......這樣不按套路出牌,才是沈蘿。
謝懷瑾翻身下馬,告訴自己,待會見了她定然是要指責她的。
貿然跟在隊伍後麵,多危險!
若是被當做是刺客或者是擾亂隊伍的,受傷怎麼辦?
她行事莽撞可這些應該思慮清楚。
可真當他瞧見跑的氣喘籲籲,發髻淩亂十分狼狽不堪的沈蘿時,一切責備的話都堵在嗓子裏,反而隻剩下滿腹柔情。
她穿著繡鞋,拎起裙角,臉頰透著粉色,跑到謝懷瑾麵前。
謝懷瑾百感交集的看著她。
周遭的百姓見狀,不由得開始八卦起來,“這位又是誰?怎麼還攆著大軍後頭追呢。”
有人去過清蘿樓吃過菜,當下就認出這是東家,忙壓低嗓音道:“這位就是謝將軍的妻子呢人家夫妻感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