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懷裏抱著一束花。
火頭軍撓了撓頭,粗噶的嗓音再提及心愛的女子時,卻是無比的溫柔繾綣,“她叫荷花,我們定了娃娃親的。等我活命回去,就有銀子去她家提親了。”
塞雅看了幾眼皺巴巴的像,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會的,這個姑娘看起來很好看。”
火頭軍靦腆的笑了笑,點零頭。
塞雅鬱悶的離開,垂頭去拔地上的草。
她那個傻弟弟正在一旁用木棍在地上畫圈圈,一本正經的。
謝懷瑾不在府裏的每一,沈蘿對他的思念越來越深,以至於某一晚,她作了個噩夢。
夢裏謝懷瑾孤身一人手執劍,以一敵十,卻逐漸體力不支處於下風。
無數箭雨往他方向射來。
沈蘿瞧見他瞪大的雙眸。
驚呼一聲從夢中驚醒。
翌日,她越想心頭越發不安。
索性就開始收拾行囊,銀票什麼都帶上,蘇兒不由得有些訝然詢問。
沈蘿召來墨硯,命令他帶她去邊塞。
墨硯險些以為自己幻聽了!帶少夫人去邊塞?隻怕主子知道,他一條命都沒了。
“少夫人,贖罪,的不能答應。”
沈蘿急得撓手,“你怎麼就這麼固執,你不會真的隻想僅僅待在府裏保護我吧?你不想和你那些兄弟一起奮戰殺敵?並肩作戰?”
墨硯:想,他做夢都想。
可主子的命令他也是不敢違背。
“沒事的,夫君不會怪罪你的,到時候有任何問題,我一力承擔!”
那個噩夢在沈蘿心中不斷地放大。
她茶飯不思,尋思還是去邊塞確認謝懷瑾安然無恙,她才能放心。
她去找了謝夫人,對方第一想法就是荒唐,女子不好端敦待在府裏。如同她一般少給夫君添亂,管理好後宅,搭理府中事務。
跑去邊塞,這成何體統。
沈蘿急得“撲通”一聲跪在謝夫人麵前,“婆母,我必須要去邊塞一趟,如若以後回府,你怎麼懲罰我都校”
“你這是做什麼?威脅我?”謝夫人又氣又怒,揚聲道:“來人阿,看住了少夫人,把她送回去。”
沈蘿早就猜到謝夫人必定是情緒激動。
她同謝煜道要去找謝懷瑾的事。
並於漆黑夜裏,靜悄悄地打算通過後門離開,卻被墨硯抓了個正著。
沈蘿咽了一口口水,“墨硯大晚上還沒睡呢?”
墨硯懷裏抱著劍,背個包袱,“少夫人,隨我來。”
沈蘿鬆了口氣,隨他身後而去。
因著是長途跋涉,他們租了一輛馬車,墨硯偽裝成車夫,沈蘿也換了裝束。
打扮的樸素,甚至麵上不施脂粉。
越往北越冷,沈蘿也穿上了外袍。
終於快臨近邊塞,她發現氣候愈加寒冷,裹上了襖子不還披著鬥篷。
謝懷瑾率著將士方經過一場惡戰。
他盔甲上沾染著斑駁的血跡,分不清是他還是旁人身上的。
隨行的大夫替傷員包紮傷口。
謝懷瑾疲憊的闔上雙眸。
聽得將士來報有可疑人士在營帳外是要見他,謝懷瑾睜開雙眸,肅聲道:“何人?抓起來審問再。”
將士抱拳,又撓了撓頭,想起那女子信誓旦旦的話:“那女子聲稱叫沈蘿...是少將軍你一定會去見她。”
話音方落,謝懷瑾猶如一陣風掀開帳篷大步流星的走,不住地加快了步伐。
就連塞雅呼喚他的聲音也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