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那個少將軍夫人做的飯菜真的好好吃!”塞倫腮幫子塞的鼓鼓的,哪怕是以往最難吃的野菜,如今也好吃了不少。
還有一股的麻辣的味道。
塞雅憤憤的喝著粥,一邊氣呼呼地道:“你愛吃就多吃點,少廢話。”
塞倫怯怯地縮了縮腦袋。
默默地喝著加了肉沫的米粥。
沈蘿特意將粥額端進帳篷裏,謝懷瑾正俯首盯著案桌上展開的軍防圖,眉目凝重。
“先別看了,先吃粥吧。”
謝懷瑾嗅到了一股鮮味。
“這是......”
沈蘿笑著邀功:“是仙貝粥!也勉強算得上半個海鮮粥了叭!”
不曾想謝懷瑾神色微變,抿唇道:“我不餓,你吃吧。”
他並不想弄特殊那一套,更何況他早就立誓要和將士共進退,又怎能中途變卦?
“為什麼不吃?很好吃啊。”
沈蘿用勺子攪拌了一下粥,海鮮貝類散發出的誘人香味,越發勾人。
謝懷瑾不答,隻含糊不清道:“不餓。”
沈蘿:分明是扯謊!
既然不吃拉倒,她徑直端著海鮮粥出去,迎麵對上塞倫。
對方猶如一隻受驚的兔子,怯弱的往後退了幾步,漆黑的眼珠直溜溜的盯著沈蘿。
這讓沈蘿想起家裏的崽崽。
她道:“你叫賽倫對嗎?”
塞倫想了想,雖然自家姐姐不喜歡少將軍夫人,可是她又沒有過不允許他和少將軍夫人話。
所以他就點零頭。
“要喝嗎?”
塞倫揉了揉鼻子,“可,可以嗎?”
這麼可愛的男孩!怎麼可以出這樣軟乎乎話啊。
沈蘿將手中捧著的粥碗遞給他,“當然可以了。”
塞倫喜出望外,歡喜道謝後,捧著粥碗離開。
當晚由於沈蘿自認為和謝懷瑾鬧別扭,是以她理所當然的沒有搭理也沒有等某人,先鑽進被褥裏,呼呼大睡。
待謝懷瑾和謝將軍商議完事情後,回到自己的帳篷,就見裏麵一片漆黑。
沈蘿以往都會點一盞油燈的。
他身上穿著的盔甲帶著一絲森寒的冷氣冒了進來,沈蘿翻了個身,把被褥裹得嚴嚴實實。
謝懷瑾默默地合上牛皮帳篷。
黑夜裏傳來他窸窸窣窣脫盔甲的聲音。
沈蘿其實醒了,她於黑夜裏眨巴眨巴眼,終於是看不下去,摸索著起床。
點燃了油燈。
帳篷立刻就亮堂起來。
她瞧見謝懷瑾正費力的脫衣,發現她在看自己,謝懷瑾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你...你不是睡了嗎?”
沈蘿凶巴巴的道:“凍醒的。”
她認命地走過去,替他解開厚重的盔甲,隨意丟在桌上。
謝懷瑾一把按住她的手,“我帶你去個地方。”
沈蘿:???別鬧,外麵那麼冷。
該不會有起了要帶她賞月的心思吧?
沈蘿永遠都記得大冬謝懷瑾帶她上屋頂賞月的事件!麻了,一點也不浪漫好嗎!
沈蘿試圖同他講道理,“色不早了,還是不要了吧?”是被窩不夠暖和嗎?怎麼總想著帶她去吹冷風呢?
哪知謝懷瑾一針見血地問:“你不想去?”
沈蘿:阿這,她的確不想去。
阿巴阿巴阿巴,癡呆。
“我去,我想去。”
“嗯。”謝懷瑾緩了緩神色,拉著沈蘿的手,將她帶到軍營後麵的一處湖泊前頓足。
沈蘿呆愣的瞅了身側的絕美男人一眼!
阿這,這真是該死的浪漫!
心裏本本上繼上回大冬帶她上屋頂賞月,現在大半夜帶她看湖泊,又增添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