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自己喝醉的人都沒醉。”
沈蘿抬手拍了拍他的臉頰,“嗐,真醉酒的人啊,都耍酒瘋了。”
謝懷瑾低低地笑出了聲。
“這樣嗎?”他嗓音曖昧。
沈蘿還來不及體會他口中的那樣是怎樣,對方就一把勾住她的脖子,將唇瓣印了上去。
沈蘿:恃醉圖色?
太過分了叭!但,她怎麼還有些樂在其中?
完了,她墮落了。
“你臉好紅。”謝懷瑾依依不舍的挪開唇,一邊低低的喘著氣。
沈蘿:這時候就不要煞風景了話行了不,兄弟?
另一邊,顧元璟吃了個閉門羹。
不過這也在他意料之中,可見阿清的憤怒程度,連見他一麵都不肯。
母妃到底同她了什麼?
顧元璟無力的站在門外,偏生公不作美,大雨傾盆而下。
路上的行人紛紛腳步匆忙或是去屋簷下躲雨,顧元璟有想過離開,可一想到離開就顯得誠心不夠。
這或許是上給他的考驗。
他孤獨的站在雨中,任由雨水的洗禮。
大雨迷糊了他的視線,他眼前都是雨簾。
聞宴告訴自家娘親顧元璟還等在門外,聞清看了一眼窗外稀裏嘩啦的瓢盆大雨。
內心無比掙紮,她驀地起身。
聞宴問:“娘親今日去了顧王府,為何回來就鬱鬱寡歡?”
聞清本想隨意搪塞過去。
可聞宴卻執拗地要問個明白。
“娘親,我不是三歲孩童了,你就和我實話吧。”
聞宴語氣誠懇,聞清話到嘴邊,幹脆咬了咬牙全盤托出,“兒子,為娘覺得咱們母子倆生活也挺好的,無拘無束。等你沈姨母從邊塞歸來,咱們日子還可以向往常那麼熱鬧,你好不好?”
聞宴點頭,“自然好的。”
“顧王府情況複雜,顧王妃看不起為娘我的出身,認為配不上你...你爹。我自然不會自取其辱,我並不是非要委曲求全進王府不可。”
聞宴聽罷氣的攥拳,“混蛋!”
顧元璟不配當他的爹爹,竟然任由他的母親欺辱娘親!娘親去王府一定是受了什麼委屈,回來才悶悶不樂。
“兒子你放心,我現在存了一些銀子,保證我們衣食無憂。要是你不喜歡京城,我們也可以遊山玩水,散散心可好?”
“不,娘親,京城很好。”聞宴猶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道:“再我覺得山書院很不錯。”
正所謂知子莫如母,她知道聞宴想表達的是舍不得謝煜這個朋友。
“娘親不過是個提議。”
眼看著外麵的雨沒有停歇的意思,聞清再也坐不住,拿著牆角的油紙傘,撐開後慢悠悠地往院子裏走去。
聞宴不忘提醒著,“娘親注意地滑。”
青石板上有青苔,雨水滲透入石板凳子裏,消失不見。
雨水打在油紙傘上啪嗒作響。
顧元璟的唇瓣發白,視線一片模糊。
高大的身影搖晃了幾下,幾乎要站不穩了。他心想,這大概就是懲罰吧?上都看不下去,是他一錯再錯傷了阿清的心。
他罪有應得。
可是恍惚聽到開門聲,他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定睛一看。
那站在不遠處的不是聞清又是何人?
狂喜湧上心頭,好似冬日裏的一把火,顧元璟不顧一切地奔了過去。
哆嗦著嘴唇,“阿清。”
他竟然不知該什麼,隻能訥訥的喊了對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