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瑾神色依舊,絲毫不見窘迫之態,“父親,我還未到而立之年,再者,我認為孩子一事急不得,順其自然就好。”
謝將軍笑著搖了搖頭,“也罷。”
“父親,請。”
他親自為謝將軍斟了杯酒,雙手奉上,“父親,我陪你喝幾杯。”
“好!”謝將軍這次是發自肺腑的笑了。
父子倆邊吃邊喝著,謝懷瑾依稀回憶往事,“我幼時曾豔羨旁的孩子都有父親陪伴,而我見自家爹爹的機會少之又少。而娘親又爹是保家衛國的英雄,讓我引以為豪。”
他垂眸,指腹摩挲著酒杯。
謝將軍夾一顆花生米扔去口中仔細咀嚼,“我虧欠你們太多,我不是個負責任的父親,更不是個好丈夫。我也曾無數夜晚對著邊塞的明月,想起京城的你們。”
“也曾想過不顧一切的奔回去同你們團聚。可現實告訴我不能。”
“父親,我這些並非是怪罪你的意思。隻是回想到了往事。”
謝將軍點點頭,目含欣慰之色,“我沒想到你會來邊塞,你沒有辜負我的期望,成了一個頂立地的好男兒。”
“父親從就是我的榜樣。”謝懷瑾完這句,麵上罕見露出一絲羞怯之色。
哪怕是成年的男人,但在自己父親眼裏,也隻是個大孩子。
謝將軍不善言辭,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父子倆談心結束後。
謝懷瑾一身醉醺醺的酒氣,在回帳篷前,猶豫了一下。
還是沈蘿左顧右盼的,探頭探腦,暗中觀察發現他傻愣愣的站在帳篷外。
她忍不住主動掀開帳篷一角,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傻了?”
謝懷瑾緩過神,深邃的眼眸裏倒映著沈蘿那張明媚動饒臉龐,“無礙,隻是喝了些酒,身上有些酒味,怕你不高興。”
沈蘿主動去拉他的胳膊,“去和爹討論了什麼?”
謝懷瑾歪著頭想了想,“大抵是一些我孩童時的事情。”
這可引起了沈蘿的好奇心。
“,我想聽。”
她眼眸裏含著笑意,很溫暖。謝懷瑾感覺自己就像是凜冬時節走在雪地的孤獨行者,漫無目的不知何處才是終點。
而沈蘿就是那捧火。
溫暖了他的冰冷的心。
謝懷瑾微皺的眉頭慢慢的舒展開來,眉目含著暖色,輕輕地應了一聲。
他忍不住伸手幫沈蘿鬢邊的碎發別至耳後,一邊道:“我同你慢慢,你想聽什麼?”
沈蘿想了想,孩子才做選擇!
她全都要!
“都聽,你時候的糗事,趣事,難忘的回憶,通通都可以告訴我。”
謝懷瑾聽罷卻道:“你確定?”
他努力想了想,他幼年的生活真的乏陳無味,按部就班的按照娘親所規劃的方向努力,並沒有多少童真童趣。
沈蘿還是很給麵子的聽完。
但,謝懷瑾並不合適故事。
哪怕聲音再好聽磁性又沙啞性感,但是故事很枯燥。
相比之下,沈蘿覺得自己的童年那真是一個多姿多彩。
過家家,玩泥巴,爬樹,釣魚,跟著同村大哥哥掏鳥窩。
嘖......總之比謝懷瑾的童年生活,要精彩豐富多了。
翌日,大軍班師回朝。
沈蘿穿的厚實,被謝懷瑾強烈要求必須帶上鬥篷帽子,她整個人就顯得十分笨重。
私以為走起路來像一隻笨重的企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