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蘿?不是吧?”
沈蘿對謝老夫人強行安排過來的嬤嬤還是有些尊敬之意的,畢竟嬤嬤的神色看起來就沉澱的歲月。
沉穩嚴肅卻又不失禮節。
她無法拒絕,隻能悻悻的起身,“我得回去了。”語氣頗為遺憾。
“沒想到,阿蘿有朝一日,也被管成這樣!她本該是一條自由自在的魚兒。”
聞清完,就見顧元璟也走了過來,示意道:“見都見了,你也該回去了。”
沈蘿回到謝府,自然又覺得壓抑。
幾位嬤嬤見狀便建議她可以繡花,再不濟給未出生少爺姐縫製衣裳也是極好的。
沈蘿想了想自己稀巴爛的繡工。
罷遼,還是莫要獻醜了。
當晚,沈蘿就默默的坐在矮凳上。
看著豆大的燭火默默地等人。
果不其然,夜半時分,謝懷瑾身影瀟灑的翻窗,卻再瞅見屋子一片亮堂的時候愣住了。
他心裏湧起一抹難以言喻的喜悅之情,“你是特意等我?”
沈蘿:別誤會,絕不是!
她哀怨的睨他一眼,“我要憋死了。”
懷個孕就跟肚子裏揣了個金疙瘩一般,府裏眾人都把她寶貝,生怕磕著碰著!但!但她很不自由,走到哪身後都跟著嬤嬤和丫鬟。
“我受不了,再這樣我會抑鬱的。”沈蘿著,伸手揪住謝懷瑾的衣襟,使勁的搖晃了幾下。
“嚶嚶嚶我好慘,我以為懷孕對女子已是很苦的事了,十個月的公主生活,一輩子的老媽子!結果我懷孕還要被人寸步不離的看管著,我太難了。”
謝懷瑾懶洋洋的挑了挑眼瞼,俯首看她,“我有辦法。”
沈蘿眨巴眨巴眼,看他突如其來湊近的臉,毫不猶豫的伸手摸了一把。
反正白送上門的,不摸白不摸。
手感不錯,另一邊臉也摸一下。
嘿呀,這才公平嘛。
謝懷瑾不由得開始確信,他問同僚得來的經驗,果然是有了同僚的前車之鑒,他完美避開這些,沈蘿也不至於喜怒無常。
他抄了一個本本。
每日都會翻開看看。
也會記錄沈蘿情緒波動太大的事件。
就好比沈蘿今兒興衝衝的要讓他什麼睡前故事,這是胎教。肚子裏的孩子也可以提前熟悉父母的聲音,總之都是有益處的。
謝懷瑾將信將疑,兩人平躺在床榻上,沈蘿翻了個身,床榻這麼大非得窩進謝懷瑾懷裏,將他逼近牆角。
謝懷瑾思慮半給她了個戰場上的故事,的那叫一個慷慨激昂。
沈蘿完全可以腦補出戰況激烈,但,這種血腥故事真的合適用來胎教嗎?
他真不怕自己生出個怪力蘿莉?或者是暴力正太?
“要不這樣吧,你以後每晚都給我念幾篇情詩如何?好比那種: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這樣咱們的孩子也知道,她的爹娘十分相愛!”
謝懷瑾伸手捏了捏她臉頰,輕笑一聲,“我看這是你想聽吧。”
沈蘿:討厭,看破不破。
翌日醒來,沈蘿迎來的是沈淮言夫妻倆來訪。
沈府得知她懷孕的喜聞後,沈淮言就迫不及待拉上蘇螢一起來探望。
來就來了,還帶著一堆禮物。
甚至沈淮言壕氣的買了長命鎖,自然也暗戳戳的給自己未來的孩子也準備了一份。
“妹妹,你似乎胖了一些。”
兄妹倆見麵第一句,沈蘿露出尷尬又不失禮節的微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