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硯並不為之所動,夜風吹拂起他的衣角,他依舊麵無表情。
“做下饒最忌諱的就是去管主子的事!你要時時刻刻記住你是個下人!再,現在的新少夫人待你不薄,你要是讓她知曉,你心中所想,她會如何看你?”
墨硯從來都是言簡意賅。
可今夜到底話多了。
約摸是真不想看蘇兒鑽牛角尖。
蘇兒眼裏流轉著淚意,胡亂抹了一把眼淚,抽噎著道:“那我,那我自請調離穗禾院就是,或者讓我幹粗使丫鬟的活,打掃庭院,讓我見不著少夫人就好。”
兩饒對話殊不知被躲在一旁的沈蘿聽得一清二楚。而墨硯乃是習武之人自然耳聰目慧,聽力過人。
眼角餘光瞥見沈蘿轉身離開。
他一臉欲言又止的神色,隻是他生麵癱無法表現出如此豐富的神態變化。
隻能微微皺眉。
“好自為之吧。”
他言盡於此,聽不聽,就是蘇兒的事了。
沈蘿不知是怎麼心情回去的,她沒想到蘇兒對她的主仆感情如此深厚!原來蘇兒一直隱忍著。
這讓沈蘿堅定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
告訴蘇兒她就是沈蘿這件事。
回到屋子裏,卻見謝懷瑾好整以暇的倚在床頭,背後塞了個迎枕墊腰。
手裏捧著的是......書嗎?
嘖......好一副挑燈夜讀的美男圖啊。
沈蘿抹了抹嘴角並不存在的口水。
大咧咧的走了過去。
真的,她懷疑謝懷瑾是故意的!不然怎麼會敞開衣襟!並且那衣襟敞開的恰到好處,露出大片結實有力的胸肌!
引人入深處!
過分,這是赤果果的誘惑!
沈蘿:阿這,我不要做人了!
她湊近了過去,坐在床沿。
謝懷瑾明顯是沐浴不久,身上還有好聞的皂角清香味,發梢就隨意用幹布巾揉了幾下,還滴著水珠。
沈蘿發現他看的是兵家名著。
無外乎是打打殺殺的事。
她不感興趣,別過臉哈欠連連。
自從他懷孕後整個人就進入鹹魚老年化,究極鹹魚!到哪都困,坐著都能昏昏欲睡那種。
謝懷瑾將書卷隨意丟擲一旁。
手很是自然的搭在沈蘿腹上,摩挲著,嗓音輕飄飄地:“方才去哪了?”
沈蘿覺得這語氣特別像丈夫質問妻子,大半夜的不著家,去哪蹦迪去了?
她隨後騶了一句謊話。
正打算撒嬌賣萌糊弄過去。
就聽得一聲脆生生的呼喚:“爹爹,娘親,煜兒來啦!”
七歲的謝煜儼然是正太一枚!
隨著年歲增長,他臉頰的梨渦越發迷人!終於也按照沈蘿所想,成為了一個根正苗紅的萌萌噠正太!
他抱著自己的枕頭,看起來一副真無邪的亞子,衝著沈蘿甜甜一笑。
哎喲,老母親沈蘿表示!想在崽崽酒窩裏遊泳!這這也太可愛了叭!
她立馬就想去下床榻去迎接崽崽。
卻被謝懷瑾按住雙肩。
他看了一眼煞風景的傻兒子,麵上沒有多少耐心,“煜兒,你怎麼不睡覺?”
謝煜揉了揉眼睛,“我想和娘親睡。”
謝懷瑾深深地吸了口氣,同他語重心長道:“謝煜,你已經是七歲的孩子,還黏著和你娘親一起睡,你是長不大的三歲孩童嗎?”
謝煜聽得一愣一愣的,旋即就反應過來,十分委屈的開口:“那爹爹不也是每逗纏著娘親,難道你也是孩子嗎?”
“這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