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礫這一場一直打了四十多分鍾這才結束,憑借他的這場“意外”的勝利,十六連居然以三比二險勝五連,爆出了一個冷門。
雷震這貨也是高興壞了,在晚上還專門請了全隊隊員吃了頓飯。
由於第二天還要比賽,所以大家倒是沒敢喝酒。
雖然武者大都喜歡喝酒,可是飲酒確實是影響比賽狀態。
第二天的比賽,十六連排在第二個出場,所對陣的是實力強悍的二連。
雷震這廝還在作夢,妄圖也采取“田忌賽馬”的策略,把淩礫給安排到了第一台,對陣二連的頭號王牌卓青璘。
淩礫站在了一號擂台上,卓青璘麵無表情地站在他對麵,目光在淩礫身上停留片刻,便收了回來,雙目微閉。四周看台上喧鬧的觀眾,似乎對他沒有任何影響。他一言不發,也沒和淩礫打招呼,就這樣靜靜等待裁判的宣布比賽開始。
淩礫觀察著對手,麵色漸漸凝重起來,他發現對手居然晉級到了金丹境,而且他的感知也無法捕捉到對方的意圖。卓青璘一襲黑色的比賽服,看起來很普通,但他本能地在心底生出強烈的警覺。
在這個世界,永遠不會缺少那些武道上的天才,很明顯,現在站在他麵前的卓青璘就是其中的一位。他站在這裏,看上去似乎人畜無害,偏偏讓淩礫感覺到異常危險。
淩礫注視著卓青璘。
他覺得對方就好像籠罩在一團濃霧中,總有點看不清楚的感覺。
他不願意開啟係統,那樣就顯得很沒意思了。
擔任這場比賽裁判的長老走上擂台,又重申了一遍比賽規則,然後高聲宣布:“第二輪第二場第一台二連卓青璘對十六連淩礫,比賽開始!”其後他便飛身退出擂台。
比賽正式開始。
卓青璘忽然抬起頭,眼裏的精光一閃而逝,就像黑暗中刀光一閃,淩礫的心頭陡然升起一絲危險的警兆,他想也不想,腳步橫踩,拉開與對方的距離。
淩礫有些頭痛起來,他第一次遇到如此強悍的家夥,似乎沒有明顯的弱點,而且源力修為顯然在他之上,想要戰勝這樣的對手,需要動用好幾樣保命底牌,但是在這樣公開的比賽中顯露自己的底牌,這明顯沒有任何意義。
他先是一臉謹慎,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方,然後……
忽然,淩礫舉手示意,大聲說道:“我認輸。”
認輸?!
看台上的觀眾也被這突然的變故愣住,寂靜片刻,忽然聲浪轟然炸開,一片嘩然。
“你在搞什麼?!”雷震在台下大喊。
淩礫已經摘下頭盔,下了擂台:“怎麼啦,不允許認輸?我看不清對手的底細,如果打起來,有可能會受重傷。”
“吾輩武人,本就將生死置之度外,豈能如你這般貪生怕死!”雷震大聲喊道。
“切,隻是個比賽而已,千金之子,不立危牆之下,這才是君子之道。整天打打殺殺,成何體統,要不你上去?”淩礫翻著白眼,反正自己已經超額完成了任務。
拚死拚活拿到冠軍也就隻有五百萬的獎金,還得七個人分。
他現在是有錢人,已經看不上這點獎金,而且也真拿不到,所以就毫不猶豫地放棄了。
果然錢財寶物是最能消磨人的意誌,但一味爭強好勝豈不也是一種貪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