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聽莫被她這句話逗笑了,哈哈大笑,又:
“我以前倒是沒發現,班長你還挺有趣。但也不影響我把你打哭……”
到這裏,他自己停了下來,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
楊白白眼中飛過一絲驚惶,掙紮得愈發激烈,扭回臉來狠狠瞪向單聽莫,色厲內荏道:
“你這樣做是犯法!我可以告你的!到時候你也得跟我一起慘!”
單聽莫毫不在意地笑出聲,撐著下巴看她,:
“沒關係,這種事這麼多人做過了,還躲過了,怎麼可能我就這麼倒黴?所以班長……你呢,要不先給我哭一頓,不定我心軟,還給你免一頓打呢。”
楊白白當然不可能哭給他看,當即嫌惡道:
“你做夢!”
“是嗎?”
單聽莫湊近她的臉頰,身上有很濃重的香水味,眉眼忽地一彎。
怎麼看都不懷好意。
楊白白看著他站起身,至始至終都是那不緊不慢的王八樣,隻有自己這樣狼狽。
很丟臉……
她的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燒,又聽單聽莫打了個響指,對著她笑的像隻黃鼠狼。
“既然班長你不同意,那你爸爸呢?”
爸爸?
楊白白心神一蕩,她從來沒被叫過家長,這麼些年,她一直都是好學生,老師喜歡,同學也能處好。
爸爸媽媽對她也很驕傲。
每次家長會她都是被誇的,從來沒有這麼丟臉的,要被叫家長,帶走自己?
這怎麼可以!
她自己丟臉就算了,怎麼還能拉上父親?
楊白白聽著單聽莫讓校長給她父親打電話,整個人激動地大喊:
“不可以!單聽莫!你,你要是真的做了,你,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我就是被你打死,變成鬼也要弄死你!我會的!停手,停手啊,單聽莫!單聽莫!!”
可單聽莫哪裏會管她那不痛不癢的威脅,該做的還是做給她看。
楊白白就盯著校長邊喝茶,邊翻著一張紙,紙上興許是有她父親的電話號碼的。
她就這麼看著校長按著手機,撥通電話……
“不要信!我沒營—我唔!唔嗯嗯!!”
楊白白的聲音很響亮,單聽莫估計是聽她吵的不耐煩了,直接在桌子上撕了一張透明膠布,眼疾手快,一把貼在她嘴上。
女孩急得眼眶都紅了,憤恨又徒勞地掙紮著,委屈的眼淚水在眼眶裏打著轉。
校長正花亂墜地向她父親控訴著,她在學校裏和同學不和,肆意鬥毆的惡劣行徑。
有多壞,就把她講到多壞。
莫須有的退學理由一下全齊了。
可是這些事她真的沒有做過,一條都沒櫻
為什麼可以這樣,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地汙蔑自己?
為什麼,為什麼——!
楊白白越想,心裏的委屈越是翻江倒海,一雙眼緊緊閉著不讓眼淚有機會落下。
單聽莫又老神在在坐回了那張皮椅上,饒有興致地瞧著楊白白隱忍痛苦的模樣,不自覺彎起嘴角。
不知過去了多久。
校長的手機再次響起,聽到那頭的消息,臉色大變。
楊白白那個時候聽到父親出了車禍的消息,是什麼樣子的?
大概和瘋了沒有區別。
就算在那以後,單聽莫轉學,也換了另一個校長……
但她卻也真的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好不容易才走出來,現在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