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白白看見劉常飛麵無表情地往他們剛走過的路趕去。
眼裏倒是沒什麼情緒。
但還是挺幸閱，沒讓他看到自己。
畢竟，肖彩玟都成那個樣子了，要碰上了肯定是免不了一場口水戰……
而陶君眠，不還是劉常飛的表哥嗎？
想到這個，楊白白撇了撇嘴，又將視線放到了身邊的陶君眠身上。
霞光籠罩在他身上，襯得他原本有些清冷的麵孔溫和了幾分。
與他平常不太一樣，感覺是更好看了，完全看不出他話原來那麼不好聽，似乎也更好接近了。
君子謙謙，引人作繭。
不自覺又想感慨一句：
“你真的好高……”
陶君眠斜了她一眼，眉頭輕挑，坦誠道：“是你不高。”
楊白白：“……”
雖然已經被矮習慣了，但突然被這麼一揭短，還是感覺心上被插了一箭。
沒法反駁，唯有一哼。
陶君眠走得稍微離她近了一些，一雙眼漆黑如夜，似乎閃爍著細碎星光，頓了會，才問：
“你身上……怎麼贍？”
楊白白沒想到他對這件事還挺上心，但要嗎？
女孩眼睫微垂，猶豫了一會，才問：
“這好像跟你沒什麼關係啊？”
“怎麼沒關係？”
陶君眠睨了她一眼，似乎不大高興了。
為什麼？
因為她這句話？
楊白白揚起臉看著他，“怎麼有關係？”
陶君眠此刻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
“怎麼？在你眼裏，我們……連作為朋友的關心都沒資格？”
朋友……
楊白白一噎，眼神微微閃爍，是朋友啊。
“有是迎…”
陶君眠撇開眼不再看她，故意激她：
“原來你是不想跟我做朋友的……”
“不，不是的。”
陶君眠該不會因為這樣而傷心了吧？
“我當然……”
沒等楊白白完，陶君眠重新對上她的視線，語氣變得挪揄：
“這麼慌張，你果然想做我女朋友？”
楊白白：“……”
女孩的臉色微微漲紅，噎了好一會，聲音也變大了，怒斥：“才不是！你自戀！”
“這麼難聽？”
“我……”
“你若自愛，我興許就承認了。你這樣叫人很難下台？”
“你！”
楊白白盯了他好一會，才搖搖頭，露出一個“你沒救了”的表情，給他解釋：
“可能是我最近欠打，就被人抓去敲打敲打了。”
陶君眠：“……”
如果現在陶君夏在場的話，一定會拍手叫好，什麼叫做惡有惡報，一山還有一山高？
這就是！
看這少年噎人，再噎一個試試？
過了一會，陶君眠又神色如常地對楊白白笑，“就你這與世不服的樣子，誰敢敲打你？”
哈，荒唐啊？
她哪有不服！？她服，五體投地的服！
楊白白搓了搓手心，腦海裏又浮現了剛剛他牽自己手時的溫度，一顆心驀然發燙，摸摸後脖。
“陶君眠，我們別問這個了……還是，剛剛，醫生姐姐很漂亮，你覺得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話有哪裏不對，為什麼陶君眠突然要露出這麼複雜的表情？
欲言又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