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還能是怕什麼?
楊白白一時恍惚,無意識道:“怕你啊。”
陶君眠無言片刻,“什麼?”
楊白白的大腦一片空白,臉頰發燙,她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發燒了,整個人都僵硬了。
像在瞬間就變成了僵屍,大腦幾欲停轉。
她發現自己實在是控製不了,心中這突生的緊張。
一緊張,她舌頭就有點打結。
“怕,怕你生氣。”
陶君眠摸了摸她毛茸茸的發頂,:“現在,你可以生我氣。”
楊白白有些絕望了,“可是,氣不了啊……”
陶君眠略低下眸,聲音一起低了下去,“想想,你是不是吃虧了?”
聽此一問,楊白白稍緩了一下,認真回想,“沒櫻”
陶君眠:“……還緊張嗎?”
楊白白僵硬的搖頭,“不,不了。”
陶君眠這才緩緩鬆開手,瞧她當即僵成木乃伊的這呆樣,有些好笑。
“承受能力這麼差。”
聽出他話中的嘲笑,楊白白抬眼狠狠瞪他,火氣一上來,便口不擇言:
“你承受能力好,怎麼不試一下?!”
陶君眠挑眉,別有深意點了下頭,輕聲應和:“嗯。”
對上他調笑的那雙眸子,楊白白的那火一下停止燃燒,意識到他是試過了,比她還要早,傻了片刻,眨眨眼別開了臉。
單手抓了抓頭發,她囁嚅道:
“我們今,還是補習吧!我突然,又學的下去了……”
快點結束這樣的尷尬吧!
她內心咆哮。
其實很想很想,當場就跑開,但楊白白一想,那些事兒都好像是她先開的頭,她再不負責任地跑開,不就是那什麼的始亂終棄嗎?
……呸!始亂終棄個錘子。
陶君眠在她身邊看了她一會,見她還不動,狀似不經意地提醒:
“書包。”
“嗯?”
楊白白忽地站起身來,“啊,哦,書包。”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反應過來了,隻見她神思恍惚地站起身,摸著自己的腦袋往宿舍樓去。
磨蹭了有一會,她背著一個黑色的帆布包走了回來。
淡紫色的花還在飄,風又卷起地麵上的落花,一切顯得那麼寧靜。
陶君眠終於起身,走在前頭,楊白白保持著距離,跟在他後頭,垂著腦袋,盯著自己的腳尖。
怎樣都無所適從。
圖書館離宿舍樓有些遠,周末時間也不比平時,校園裏人多又雜,並不都是學生和老師,還有外校的一些人。
此時,楊白白滿心都是要怎麼緩解尷尬,單手摸著自己的腦門,滿臉糾結。
找個別的話題?還是別的什麼呢……
又有什麼話題呢?
她想得入神,突然手腕一緊,呼吸又是一窒,楊白白被陶君眠拉了一下,兩饒距離一下又拉近了。
女孩心跳如鼓,如鹿受驚般,抬起黑溜溜的眸看了眼麵無表情的少年,十分無措。
陶君眠倒被她這眼神看的無奈,隻提醒:
“注意看路,別撞人了。”
路過的一個中年婦人嫌棄地瞧楊白白,似乎被嚇了一跳,氣道:
“你這姑娘怎麼回事呀?都不曉得看路?要是把我衣服碰髒了,把你自己賣了都賠不起!”
楊白白意識到自己剛剛的不妥,雖然不喜歡她這語氣,還是道歉了:
“實在對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