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五點的時候,楊白白想著,陶君眠的病應該還沒好透,起身貼著他房門口敲了敲,主動示意道:
“陶君眠,要不,晚上我做飯吧?不我當你默認咯?”
下一秒,眼前的門開了。
楊白白傻愣愣地後退了一步,想起正事,仰著臉問:“怎麼樣?”
陶君眠看著她,神色有些微複雜,“確定?”
“確定啊。”她瞧出他眉宇間的不信任,赧然地摸摸後腦勺,“要不,您邊指導著?”
著,她自己覺得可行,對著他笑道:“這主意棒呆誒,是吧,陶大廚?”
陶君眠:“……”
在楊白白單方麵的堅持下,陶君眠還是同意了讓她進廚房。
鑒於她還是個新手,所以陶君眠沒有讓她做很複雜的東西。
事實上冰箱裏也沒什麼存貨了,楊白白提出了裏麵那袋麵條,還有裏邊一棵生菜。
在陶君眠的指導下,她成功煮成了兩碗寡淡得不能再寡淡的,青菜麵。
其實也沒指導多少,因為這步驟一點也不複雜。
楊白白碎碎念著自己不是白癡,邊假裝手法熟練地倒水丟麵,陶君眠也不好什麼。
她這做都做了,就告訴她怎麼看麵和菜熟沒熟就好。
而這碗麵,也是真的字麵上的,青菜,麵。
特別單純,就多了水還有點鹽。
要不是最後陶君眠的提醒,可能還不會有鹽。
當然這下了沒下,區別也不大。
楊白白當時隨手舀了一勺鹽,一直掂量著,心翼翼抖抖抖,站邊上的陶君眠一直欲言又止。
想著讓她自由發揮,但她更快學會的是及時止損,見著抖下去一點鹽巴,就立馬收手了。
好在楊白白和陶君眠都很樂觀。
在她問起怎麼樣的時候,陶君眠為了不打擊她的自信心,一本正經道:
“還可以,第一次能做成這樣……很不錯了。”
這話讓楊白白的自信地膨脹了一下,“真的?我就知道我在這方麵很有賦!”
膨脹沒一會,陶君眠見她這飄飄然的樣子,沒忍住又提了一句:“剛剛撒鹽的時候,手可以再抖一點。”
楊白白喝著這跟水沒什麼區別的湯,瞬間打回原形,“噢…”
但她還是要不服氣地詭辯一句:“其實這也挺好的,你現在還病著,吃點清淡的很好嘛。”
陶君眠若有所思地點頭,認同道:“嗯。多喝熱水是很好。”
楊白白:“……”
晚上,楊白白再一次刷新了對陶君眠這裏的認知。
直到今,她才終於反應過來,原來……
陶君眠這隻有一個床。
當她難以置信地指指陶君眠臥房隔壁那一間時,才知曉那是一間很單純的書房。
她一直以為那是另一間臥房。
之前出於禮貌一直沒看過。
也就是,之前那些夜晚,她一直讓陶君眠睡的沙發。
這不知道是一回事,知道了,楊白白就義正言辭要躺沙發了。
開玩笑,作為一個明明白白的客人,她能讓陶君眠這主人再躺一次沙發?
何況他還病著。
這是萬萬不行的。
她開始拗,陶君眠比她更拗。
她試圖掰扯道理,陶君眠拿出了更多的道理跟她掰扯。
外頭的色全然暗沉,淅淅瀝瀝的雨聲又響了起來。
楊白白輸了。
一定是下午腦子還沒補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