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陶君眠瞧了下她的背影,收回目光時,又很是不解。
徐奶奶很喜歡穿旗袍,今便是穿著一件荷綠繡白牡丹花紋樣式的,整個人顯得優雅又端莊,摻白的頭發輕巧地挽成一個漂亮的髻。
縱然年過七旬,卻風韻猶存。
此時,她熬好粥,關上火,回過身,見到正在傻笑的楊白白,略揚眉道:
“白?”
楊白白猛然回過神,斂起笑意,乖巧道:“奶奶好。”
“怎麼瞧著我笑?是有什麼開心事嗎?”
“沒什麼,美人會讓人心情愉悅嘛嘿嘿。”
奶奶輕輕笑了一聲,溫和地將手裏的砂鍋放在了餐桌上,“吃過了嗎?”
楊白白搖了搖頭,她早上本來是準備吃的,隻是見到廚房裏的老太太,她本能的就退了出來,直接出門了。
徐奶奶了然於胸,並未多反應,“那一起吃吧。君眠那孩子……”
話音剛落,就聽見兩聲敲門的輕響,站在門口的陶君眠輕聲:
“奶奶?”
徐奶奶恍然一笑,“來了啊,快來吃飯了。”
“嗯。”
三人圍坐在餐桌前,清晨的光線朦朧,徐奶奶心情愉悅地和兩個年輕人嘮嗑起了家常,起陶君眠,她又有些感慨:
“起君眠,那真的是遺憾,沒能見著他長大,和夏真是不一樣的,沉穩又懂事,招人疼。”
陶君眠沒話。
倒是楊白白認真的點起了頭,“他腦袋還很聰明,就有一點不好,他總要明裏暗裏嘲我傻,簡直可惡!這點要是可以改正,他就十全十美了!”
徐奶奶被逗笑了,“君眠真的笑你了?”
“當然!他可勁兒嘲我,給我氣的。”
陶君眠默默瞧了她一眼。
楊白白毫無察覺,繼續道:“嘲我的時候可一點瞧不出沉穩,可能這就是金赤完人…呃,那句話怎麼來著……”
一聲歎息過後,少年清淡地接過她的話:
“金無足赤,人無完人。”
楊白白這才發覺她吐槽的本尊就在現場,一時尷尬,嘿嘿憨笑,“對,就這句……”
陶君眠又淡聲:“人本來就不是完美的,總會有些缺點。”
楊白白心虛的點頭稱是。
“…笨蛋。”
陶君眠終是扔了這兩個字給她。
楊白白趕緊朝著徐奶奶使眼色,看看,看看,他又開始了!
徐奶奶接到她的眼神提醒,臉上的皺紋更深了些,儼然笑得更加開心。
楊白白:“……”
笑過後,徐奶奶又滿是懷念道:
“記著夏時候那會,君眠偶爾和夏通話,語氣一板一眼,夏好多時候都同我,哥哥年紀就是個糟老頭子,糟心的很呢。”
陶君眠又不話了。
楊白白點頭附和,“是糟心!”
陶君眠又看了她一眼。
徐奶奶:“還有一回,君眠要給夏寄的生日禮物,被羽芊家那子硬要走了,氣的夏飯都吃不下,最後還得重做兩隻發卡,才哄的孩子不氣。”
楊白白有些奇怪,“劉常飛…他要發卡幹嘛?他能夾嗎?”
“不能呀。”
“那他這是…”
“他能哄別的女孩歡心,白懂了嗎?”
楊白白懂了,聲嘀咕:“還以為他女裝癖,怪興奮的呢……”
“什麼?”奶奶聽不清。
在她身旁聽的清清楚楚的陶君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