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怎麼聽,都很熟悉。
陶君眠望著她,忽然笑了,“真的想知道?”
楊白白點頭。
陶君眠略低下眸,視線轉到車窗外,沉吟片刻,才:
“你和你弟弟,剛剛了什麼?”
這……
楊白白突然一怔,嘴巴無意識抿緊了,臉頰跟著燒起來。
“啊,怎麼突然問這個?”
陶君眠抬眼看她,眼神晦暗,“沒怎麼。”
楊白白get不到他的點,默默扭開了臉。
難道,陶君眠是因為這個而心情不好?
剛剛離得還挺遠,弘弘那家夥聲音也很啊,他怎麼可能聽得到呢?
聽到了……
也不至於因為這個,而情緒差勁吧?
這很奇怪。
楊白白有點好奇,但又不好意思把弟弟剛剛的話出來,這個話題也不好繼續。
她隻能憋著。
【姐,你和他是男女朋友?】
楊白白腦海中回蕩起楊承弘剛剛所問的話,羞得將臉埋進手裏去。
這種話,她又不是沒問過陶君眠……
那時候就已經被否認了啊。
他們兩個人隻是朋友,他自己也了,是朋友啊。
再一次的話,真的就太過自作多情了吧?
楊白白懊惱地想著。
陶君眠則在她糾結羞惱之際,默默將她一係列忿忿盡收眼底,眸光微微一暗,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忽地又悶聲扭開臉。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會這麼不舒服。
很鬱悶。
更難受的是,他摸不準自己是在鬱悶什麼。
或許,他知道的。
隻是,陶君眠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變化。
有關他自己……
楊白白,就隻是個孩啊。
一路上,兩人竟都默契的沉默,直至抵達目的地B市,下車那會,還是那詭異到平衡的靜默。
陶君眠幫著楊白白把行李箱拉到她手中,兩人慢步走在街上,攔住了一輛車。
先是把楊白白送回了夢斯高中,陶君眠才離開的。
回到宿舍,隻有她一個人。
林語,鄧雅琳以及陶君夏,全都是高二的學生,得下個星期才能見到。
楊白白照常收拾好東西,整理完宿舍衛生,一個人坐在宿舍裏看書。
這個學期,她就要高考了,時間緊張,爭分奪秒很重要。
然而,心情亂糟糟的,看不下去……
她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楊白白覺得自己莫名其妙,這個煩躁的點很奇怪,她自己也搞不明白,越搞不明白越生氣。
但隱隱約約的,她又感覺得到,這莫名的情緒,似乎就是因為陶君眠?
這不應該,他又沒做什麼?
是她自己好奇,把自己好奇瘋了嗎?
楊白白好討厭這樣的自己,氣的眼睛一酸,抓起手機就給陶君夏發信息。
君夏是情感專家,不定能問出點什麼。
[有一隻羊很白:君夏,為什麼一個人會突然煩躁呢?]
陶君夏就跟住在微信似的,秒回:
[下冰雹:啊?]
[有一隻羊很白:我看不下書,心口很悶,我好煩,我想罵人,但是不好,我以前明明可以一個人好好看書的,我好煩,宿舍隻有我一個人]
楊白白語無倫次地描述著自己這亂糟糟的心情,似乎把對麵的陶君夏也懵了。
但她在情緒失控邊緣,隻能焦急地坐在床上晃著腳,格外暴躁地等待陶君夏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