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第一次,陶君眠有了這麼一種感覺。
真的,心底忽起一陣邪火,邪門的惱火。
硬了……
拳頭硬了。
楊白白還一臉懵懂地對他笑,像極了一隻薩摩,有點憨。
陶君眠微微假笑,重新半蹲在她跟前,輕聲問:“真的想知道?”
楊白白有些驚奇,又期待地點點腦袋。
下一秒,腦門傳來一陣悶痛。
她懵了,目光直直盯著陶君眠,犯起了癡呆。
陶君眠本是想狠狠給她一個爆栗的,不知道為什麼,最後還是克製了力道。
然而楊白白腦門還是紅了。
他理直氣壯問:“硬不硬?”
楊白白當沒聽見,默默垂下腦袋,委屈巴巴地嘟噥:“不就不,怎麼還打人呢……”
陶君眠被她這麼個軟乎乎又像是控訴的語氣嘟噥得一頓。
空氣又開始安靜得膠著。
最終,還是陶君眠先問:“很疼?”
楊白白重重點頭。
陶君眠看了看她腦門上紅彤彤的一塊,手心按上去給她揉了揉,“以後不要隨便問一個男人這種問題,知道嗎?”
楊白白忍不住狡辯:“但我隻問過你啊。”
陶君眠又露出了那麼一個微微假笑,:“長長記性。”
不知是哪來的勝負欲和勇氣,楊白白倔強道:“我偏要問。”
陶君眠點點頭,順著她的話往下:“好。下次來更硬的。”
腦門還有點疼的楊白白:“……那個,我額頭現在看起來怎麼樣?”
陶君眠一本正經揉著她腦門,“很好,挺紅的,下次再加點青?還是紅配綠?好看。”
她震驚了,五個字脫口而出:“你是魔鬼嗎?”
他極淡定,反扔五個字:“下次還問嗎?”
楊白白咬咬牙,“問!”
陶君眠無奈笑了,“校”
接著,楊白白先是被趕去洗了個澡,因為某人嫌她一身酒味臭死了,再是喝了碗醒酒湯,酸酸的,她還挺喜歡那味道。
今夜月色雖淡,然而夜空中無數星光閃爍,又好像,沒比月似濃霧那樣的夜要差。
楊白白睡得很沉,一夜無夢。
陶君眠收拾好了屋內的殘局,站在窗邊,夜風微涼,他看了挺久的星芒。
頭一次記起,這麼好看的景色,該拍一張照。
淩晨1點23,他空蕩蕩的朋友圈多了一串文字和照片。
[。:第一,晚安。]
……
次日清晨,楊白白毫無靈魂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打著嗬欠走去洗漱。
然後,她刷著牙,無意瞥見自己腦門上有一片淡淡的紅,有點斷片。
昨不是她生日嗎?
誰還在她生日這揍她啊?
沒人性?還是……
過分哦!
楊白白漱完口,洗了把臉,就憋著一股子怒氣跑去廚房那兒了。
果不其然,陶君眠正在做飯。
她想也不想,氣道:“你幹嘛?”
陶君眠疑惑的視線掃過她氣衝衝的樣子,坦言:“煮粥。”
楊白白摸了摸額頭,“不是,你為什麼打我啊?”
陶君眠手上動作一頓,清晨的光就著窗欞灑落進廚房,他揚了下眉,意味不明一笑,“那邊有椅子,坐著自己想。”
楊白白噎了一下,又瞅了瞅他被光線勾勒的身形,莫名心虛,依言跑到餐桌前的椅子上坐著了。
她腦子現在挺亂的,睡得太舒服了,就記著昨晚喝零酒。
然後呢?
就有點記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