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剛落地,楊白白尋思著不對,又獨自鬱悶:“騙子!”
楊秀婷根本不會有機會動到他這啊……怕是根本就沒碰到過他!
怎麼他一,她就立刻氣血上湧了?
…到底是衝動了。
陶君眠低眸便見到她氣呼呼的懊惱勁,一時不知該什麼。
她真的……親就親?
楊白白搓了搓臉,然後走到側邊的櫃子,抬手一指,錯開話題:
“那個,上麵有個紅色的方瓶你看到沒,就是酒,我,我也夠不著……”
陶君眠依言過去取下了瓶子,順口便問:
“舌頭還麻麼?”
楊白白又被他這句話,勾起了昨晚的記憶,臉頰直接燒了,抿緊了唇,她咬著舌尖點點頭。
煩了鴨!
他怎麼還能問啊!
怎麼就…還能問出口啊。
都不羞的麼…
陶君眠看她這慫了吧唧的樣兒,不免好笑,揉揉她的腦袋,“怎麼主動的是你,害羞的還是你?”
楊白白再次氣血上湧,當即反駁:“昨!又不是我…”
陶君眠被她逗開心了,“行行,該羞的是我,你冷靜些。嗯?”
放慢了腳步,他牽著她回了餐桌前。
楊白白還是忍不住有點惱怒,悶著氣在桌前吃飯。
楊關喝了酒,話匣子也跟著打開了,和桌前的人聊著些有的沒的。
楊秀婷則攛掇著楊玉花,兩人一齊恨恨地瞅著楊白白。
趁著那邊家長有點吵鬧,楊白白碗裏多了一大塊肥美的魚肉,她便瞅了瞅身邊的陶君眠,揚著眉頭有點疑惑。
她餘光瞟見他在那挑了好久的魚刺,還以為他竟然有那麼精致的……竟然是給自己的?
她壓低聲音,不甚自信道:“我的?”
陶君眠十分自然,也對她回以奇怪的眼神,尾音微挑道:“嗯。”
楊白白眸子裏盈起柔軟的波光,登時就忘卻了剛才的不愉快,高高興興把肉往嘴裏一塞,想了想,咽下:
“我覺得,我對你的初印象沒錯。”
陶君眠持著筷子,又開始慢悠悠挑著碗裏魚肉的刺,“嗯?”
“你真挺會挑刺的。”
陶君眠:“……”
她這話是有點問題的,所以陶君眠沒打算慣她。
“你也不賴。”
“什麼?”
“習慣把飯吃進腦子。”
楊白白:“……”
比起氣人,她果然還是比不過他。
剛想辯駁,陶君眠直接把挑好刺的肉塞進她嘴裏。
楊白白強行被閉嘴,便默默給自己塞起了飯。
沒有什麼是一口吃的不能解決的,如果效力不大,那就再來一口。
楊關和陶君眠碰了一次杯,就微醺道:“陶,你…剛剛的條件,我答應了。”
陶君眠眸光微動,他看了眼楊玉花那邊,神色未有變動,“嗯。”
楊關皺了下眉頭,“白很依賴你,大家都看的出來,我相信,你可以照顧好她。”
楊白白一聽提到自己,立馬抬起臉,對麵的楊承弘發起了怔,張婉和楊玉花那邊三人都恍若未聞。
陶君眠依然淡定,“嗯。”
“所以你……的辦法,到底是什麼?”
陶君眠瞄了瞄楊白白,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色,才重新看向楊關,“一個人經濟基礎如何,同樣決定了他的話語分量。”
楊關頓了一下,似乎在琢磨,又神誌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