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白白聞聲,抬眼看去,一雙杏眼濕漉漉的,悲憤地用雙手指指還針刺般密密麻麻疼著的舌尖,在火光下更顯得溫軟。
陶君眠的耳朵不知道為什麼就紅透了,他的手修長且白皙,雙眸專注地望著她,亮著她看不懂的光色。
比她剛剛看到的星光,還要閃爍,好看。
火光那麼暖,似乎也暖化了他一身的清冷,連帶眸光也變得灼熱。
陶君眠一隻幹燥的手掌托住她的下頷,指尖穿進她柔軟的鬢發間,手指順帶還搓了搓她發涼的耳廓。
楊白白心尖一陣戰栗,突然發覺哪裏不對。
陶君眠突然問:“可以嗎?”
為什麼這麼突然?!!!
楊白白眨了眨眼,剛嗯了一聲,陶君眠手掌摟過她的腰就吻了上來。
嗯???
您什麼時候這麼迫不及待了嗎?
楊白白很明顯地感覺到,這一次的陶君眠比上一次要撩更多,上一次勉強還能扛一扛,現在是完全招架不住。
她的腦子慢慢變得空白,有些喘不過來氣,眼角泛起了紅,也更濕了。
那隻手的手指太閑可以剁掉的,為什麼老揪著她的耳朵不放?搓完耳廓又捏耳垂。
要死啊!
哪有這樣的,哪有這樣的?!
楊白白任由他親到滿意,被鬆開時,左手還與他的交纏,整個人軟倒在他身上,喘著氣,擦了擦眼睛,半死不活地給陶君眠來了一記去死拳。
“陶君眠……你有毒啊!”
舌尖更麻了。
陶君眠輕咳了一聲,她那一拳完全軟綿綿,不痛不癢,他混不在意地捉住,關心道:“還好嗎?”
楊白白聽他嗓音帶了些沙啞,有一說一,是很性感。
她的耳朵更熱了,臉埋進他的胸膛,結結巴巴說:
“餓,餓了,我還沒吃飯……”
陶君眠鬆開了她的手,轉而去拍拍她的背,問:“還想哭嗎?”
楊白白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當即抬臉,紅著一雙眼,惡狠狠地咬牙,“不!想!”
隨後,眼角又落下一顆晶瑩,她吸了吸發酸的鼻子,突然無措。
陶君眠也覺得自己過分了,抿了抿唇,“是我太……”
楊白白氣得都坐直了,一張臉羞恥得通紅,燙得像能煎蛋,喘著粗氣說:“不是!沒有!你什麼也沒看見!!”
陶君眠:“……”
反應太大了,笨蛋……
陶君眠不再揪著這個話題,默默拿過一旁的保溫盒,舀了湯送到她微腫的唇邊,淡道:
“溫了。”
你怎麼知道是溫的?
楊白白很想問,但沒什麼力氣問出口,順從地把肉叼進了嘴裏。
好家夥,真是溫的。
等等…
哪兒不對勁?
楊白白看向陶君眠,剛好些的臉又燙回去,“我們,很久嗎?”
陶君眠一時無法回答她的問題,反應了一會,才看了眼時間,說:
“八點半。”
可剛剛是七點多啊眠哥哥……
寧屬狗啊?
楊白白一時有些無法接受,連一直覬覦的雞湯都不香了,她吃得很麻木。
開始思考,未來怎麼辦……
她好像,確實,不太行。
完全頂不住。
會被陶君眠玩死嗎?
……突然害怕,突然羞恥,突然想睡覺!
給楊白白喂完飯後,兩人各自找了塊地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