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白白對此並不知情。
但她發現,陶君毅最近挺不對勁的。
找她頻率減少,她很開心。
但就是,他每一次的狀態都不太對勁。
就連看她的眼神都變得古怪,好像知道什麼與她有關的秘密一樣。
可她能有什麼秘密?
楊白白很奇怪,就算有秘密好了,她自己能不知道嗎?
但她還是沒問出口。
陶君毅也不是個被動的人,他問楊白白:“你最近有做噩夢嗎?”
楊白白的神色也古怪起來,“你怎麼知道?”
“你夢見什麼了?”
“就一些戀愛小事,你想聽?”
“…算了。”
“你有什麼難以開口的嗎?與我有關的。”
陶君毅看出她起了疑心,欲言又止地張了好幾次口,最後還是默默閉嘴。
“沒。你早晚也會知道的。”
楊白白更覺怪異。
她其實,沒對癡風說實話。
她是做了噩夢,但她也已經和陶君眠和好,並沒有理由,也確實沒有困在這些情愛之中,自然不會有相關的噩夢。
隻是……
有關其他,卻是有些過不去。
先前白夢告訴她,陶君眠不是什麼好人的時候,她就很想要反駁。
陶君眠不好,難道她有很好嗎?比起陶君眠,明明她自己才是最不好的人。
但最後還是忍下。
至少那個時候,她並不想說出來。
現在卻一點點被迫回憶起來。
比如說,高中那會兒有個肖彩玟,初中的單聽莫,甚至還有,楊玉花……
楊白白疲憊地閉上眼,揉捏眉心。
她很清楚,她從來不是什麼會忍氣吞聲的人,而是睚眥必報的,小心眼至極的,不怎麼好的人。
她明白的,根本不需要這一個接一個的夢境來提醒她。
一次又一次……
肖彩玟先前欺負過楊白白,使得她和陶君夏在街頭巷尾抱頭鼠竄。
那麼楊白白也會使肖彩玟,還有她那位強哥,在路上平白踩到釘子,腳底有了創傷,他們怕是跑也跑不動。
她當時也不算有做什麼,隻是碰巧在路上又瞧見了他們在一起逛街,也碰巧出來買了盒圖釘,最後,好似不經意地掉了幾粒在他們一定會經過的路上。
於是,她聽見他們的痛呼。
心底的不快才有所慰籍。
她知道她這件事做的不對,可是既可以報複到他們,他們又無法查到自己頭上這樣的事,她又覺,不做可惜了。
本來她該忘記了的,可是最近的噩夢讓她記起來了。
還有,有關單聽莫為什麼會退學……
那時候單聽莫家裏還挺有錢,也挺有勢力,就算間接造成楊關車禍,他們家依舊可以高枕無憂,若無其事地讓他回來上學。
可是憑什麼呢?
楊白白當時想。
十四歲的小女孩雖然明白自己無法做什麼,但又告訴自己,並不是什麼都無法做。
她知道單聽莫家裏很有錢,也知道他不學無術,什麼奇怪的地方都敢去,還玩得開。
於是某天放學後,她特意挑了條會路過奇怪地方的道走,果不其然,看見了剛染完頭發的單聽莫。
楊白白被攔住了。
單聽莫身上帶著一股濃烈到渾濁的香水味,夾雜著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