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對了,你下午不是說晚上要告訴我為什麼生氣嗎?”女孩指了指窗外黑茫茫的天空,“現在晚上了。”
陶君眠順著她的指向望去,眸色似乎有夜色那般沉,“嗯,是晚上。”
楊白白的手腕一溫,青年輕輕握住她,將她的手收了回來,緩緩拉近了二人之間的距離。
“那你自己想,你說了些什麼?”
她神色莫名,抬眼便瞧見他上下滑動的喉結,眨了下眼。
陶君眠低了眸與楊白白對視,女孩不自覺咽了口口水,腦子裏放幻燈片似的過了一遍那會兒自己說的話。
她剛想說自己沒說什麼,但直直對著他幽邃的眸子,隱約有深不見底的海,她呆呆盯了許久,忽地便有個答案福至心靈,她呼吸微滯。
楊白白總算知道陶君眠下午為何忍無可忍了。
因為她口無遮攔說了下次快活要在冬天,現在回想起來,她自知過分了,但看他這意思……
他應該也挺過分。
她猜,他認為的下次,是今晚。
她略微吃驚地被抵在沙發,動作遲緩地搖搖頭。
“我是解開了你什麼封印嗎?”
她發自真心地好奇了。
真的嗎?
真的這麼誇張嗎?
“白。”他皺了下眉,低聲說:“我24歲了。”
……懂了。
24歲才開葷的老男人需求比較強。
他呼出的氣軟軟卷過脖頸,楊白白盯著他滾動的喉結,半邊身子泛軟。
她喉嚨輕動,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聲音輕軟,落在空氣中,像是午夜迷夢間的囈語。
“那…背不行,腰也不行。”
“嗯。”
陶君眠答應下來,拉了下她領子,便吻上她的脖頸。
楊白白似乎能聽見自己躁人的心跳聲,感官一陣酥麻,她幾乎條件反射的悶哼出聲。
…羞恥。
動作真沒必要這麼快。
“我怎麼覺得,我那麼像個好哄的工具?”
陶君眠向來不懂她的腦回路,話還未過大腦,他慣性脫口道:
“怎麼會?……你分明,是我渴了半生的念想。”
最後半句,他的聲音很輕,像是生怕被人聽清。
但楊白白就是聽清楚了,她睫毛微抖,心軟了大半,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喘著氣,哄道:“再說一遍……半小時。”
“不夠前戲。”
他約莫很不情願。
虧了嗎?
“四小時?”她歪了下腦袋,比了四根手指,好聲好氣地商量。
陶君眠一手將她的手包進掌心,另一手將她半邊垂落的發絲順到耳後,湊近她耳邊輕聲:
“用不了那麼長。”
楊白白微微怔忪。
“你會睡個好覺的。”
——
董千澤給了陶君夏半個月的假期,告訴她,這段時間可以讓她用來尋找真相。
真相……
陶君夏咬緊下唇。
她現在在塘城市,要回B市需要訂票,單路程就要花費最少4個小時。
她沒那麼多時間去來回跑,所以……她得想想,這座城市裏,會不會給她帶來一點線索。
陶君夏背著一個大號雙肩包,獨自站在校內一棵榕樹旁,她被罩在樹蔭下,斑駁的陽光透過樹葉間隙,她突然,想起了湯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