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笑了笑道:“是啊,魔教賊子多是濫殺無辜之人,其中或許也有豪放灑脫之輩,或又有恩與你之人,到時候你又如何自處?”罷也不等令狐衝,便推門進了精舍。
精舍之中倒也頗為簡樸,一張桌子,幾把椅子,一床,牆壁上掛著一些山水潑墨。雲飛心道:“這華山派自上次劍氣之爭之後果然是蕭條許多,比不得嵩山劍派。”
令狐衝在屋外楞了一愣,似是不懂雲飛所言,見雲飛進了精舍,狠狠地搖了搖頭,也隨著雲飛步入。道:“雲飛兄弟,你先在此歇息一番,等下再來尋你。”
雲飛點了點頭道:“多謝令狐兄弟了。”
令狐衝道:“你我二人又何須客氣。”
罷抱了抱拳,轉身走了。
雲飛也是略有疲乏,便倒在床上憩了一陣,
時值中午,便隨著來傳言的令狐衝去了飯堂,飯堂之上無非就是陝北的一些特色吃食,還有一些當地的幹果之類.。
雲飛與令狐衝剛進入飯堂不久,嶽不群便步入食堂,後麵一位中年美婦,想來就是寧中則寧女俠了,她手中牽著鼻涕蟲嶽靈珊緩緩走來。
雲飛令狐衝連忙起身相迎,躬身行禮。
寧中則見了雲飛道:“這便是江湖上盛傳的白馬藍衫客楚少俠嘍。”
雲飛連道:“不敢不敢,子在江湖上胡鬧而已。”
寧中則上下打量了下雲飛又道:“儀表堂堂,一表人才,謙遜有禮,武當派不愧為江湖上的第二大門派。聽聞你斬殺魔教賊頭,大漲我江湖正道威風,真是少年俠俊,不過魔教賊子大多都心思鬼魅,你年歲尚幼,還是要多加心。”
聽她這語氣讚賞,擔憂頗多。雲飛心中一暖,心道:“這寧女俠當真是個好人。”
雲飛口中連連道謝,嶽不群在一旁嗬嗬一笑,道:“師妹,師妹,坐下再談也不遲。”
寧中則聽了便依言坐下,古時候女子不上桌,但是江湖兒女,卻沒有這麼多的規矩。
當下嶽不群做了上首,寧中則抱著嶽靈珊坐在他下首,令狐衝與楚雲飛最後分做兩旁。
嶽不群古之君子之風,本當是食不言寢不語,但雲飛是客,自然不能冷落,席間便談些江湖中的瑣事趣聞,寧中則又問了雲飛於那魔教葛長勞爭鬥之時的狀況,口中讚歎不已。
攀談一番,令狐衝便重雲飛暗使眼色,卻教嶽不群瞅見,冷哼了一聲道:“不成器的東西,你身為華山派的大師兄,若是有你雲飛師兄半分的本事,那我華山派便算是後繼有人了。”
令狐衝麵色一苦,連忙告罪,雲雲對不起山門,對不起師傅。當真是在凳子上坐如針氈,上下為難。
寧中則見狀便道:“衝兒也還年幼,過些時日功夫若有長進,便也上他下山曆練一番。”
令狐衝聽得麵色一喜,連道:“師娘明鑒,我日後定然更加努力練功。”
嶽不群最見不得他嬉皮笑臉,但是雲飛在側又不好發作,隻好瞪了幾眼。
寧中則深知自己丈夫脾氣,想了想便道:“你二人若是飯後無事,便教衝兒帶你去看下我華山奇險。”
令狐衝如蒙大赦,便接言道:“弟子謹遵師母之命。”
當下便牽著雲飛出了房門。
雲飛心中暗道:“這令狐衝對嶽不群果然是又敬又怕。”
果然令狐衝便又回複了其跳脫的性格,道:“在這華山之地,我也算半個主人,走走走,帶你去個好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