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一愣,轉身便逃。淩虛老道哪能容他逃走,往前一縱,便是數丈,如同惡鷹撲食一般,穩穩的落在那人身後。
這人還要反抗,手中銅錘向後一掄,淩虛道長淡然一笑道:“此等手段,也敢放肆?”
依舊是長劍不出,隻將右手探出,凝作虎爪。往他手腕上那麼一扣,便將他的左手命脈扣住,稍用力一擰,銅錘便跌落在地。
淩虛道長問道:“爾等何人,膽敢傷我武當門人弟子。”
使錘之人,慘然一笑,道:“‘閩南七煞’雖是怕死,卻也不是乞降之人。”罷便咬破藏於口中的毒囊身死。
而撲向雲飛那人,見雲飛來了幫手,那灰袍老道,一招便將自己兄弟秒殺,心知道事不可為,活命要緊。雙杖一點,丟下雲飛,往遠處去了。
雲飛這才鬆了口氣,隻覺得胸口一痛,頓時旋地轉,身子噗通一聲軟到早地上。眾人大驚,連忙上前,淩虛道長一手握住雲飛脈搏查探。眉頭一皺,道:“成高,速取‘王護心丹’與‘三黃寶臘丸’給他服下。”
服藥之後,淩虛道長盤坐與雲飛身後,托起雲飛身子,一掌抵住雲飛後背,渡入一口純陽真氣,助他調解內息化解藥力。
一炷香之後,淩虛道長緩緩收功而起。成高等人急聲問道:“師傅(叔),雲飛師兄(弟)此時狀況如何。”
淩虛道長道:“服下丹藥,已無性命之憂,隻不過他傷勢頗重,已經危及五髒六腑,丹田也有破損,需的回山靜養一段時間才可無憂。”
眾人聽無性命之憂後,心中一喜,但轉眼又怒氣勃發,那徐銘道:“方才還有一人逃走,蘇謙師兄已經追了上去,我前去助他一臂之力。”
見淩虛道長略一點頭,徐銘等平日裏與雲飛交好幾人,便紛紛持劍追去,淩虛道長道:“切莫傷他性命,也莫要讓其自殘,帶他回來,老道我還有話要問。”
…………
雲飛這一番昏迷,實不知道過了多少時日。有時候唯有知覺,似乎有人坐在一旁,但他身子隻如在雲間一般,飄飄蕩蕩,過不多時,他便又昏了過去。
如此這般時昏時醒,隻覺得似有人在喂他湯藥。又似覺得有人在後背助他療傷,又是幾個日夜過去。
這日高雲淡,武當山上秋風吹過,讓人精神為之一震,精舍內的雲飛,此時神智略微一清,手足也可微動,睜開雙眼一瞧,竟是熏兒睡在一旁,雲飛一笑,卻剛想張口呼喊,卻不想嗓中發不出半點聲響,隻覺得嗓子啞的難受。
熏兒似乎有所察覺,拿眼一看,見雲飛醒了過來,心中欣喜萬分,那原本就快死去的心頓時活了過來,那原本早已經哭幹了的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了出來,原本要的千言萬語,此時竟一句話也倒不出來。隻是邊哭邊笑,一雙玉手死死的抓著雲飛,仿佛怕雲飛下一刻消逝一般。
雲飛見她模樣,咧嘴一笑,卻不想又牽動了身上的傷口,不由的眉頭輕皺,熏兒瞧見,這才想起正事。連忙伸手抹掉眼淚,口中喊道:“雲飛哥哥醒了,雲飛哥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