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散了眾人,回到房間,雲飛品了口薰兒奉上的香茶,靠坐在搖椅之上。薰兒見他這般,抿了抿嘴,搬了個凳子在他的身旁坐下,自懷中拿出一本冊子,遞給雲飛。
隨手翻開一頁,便見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江湖上的道消息,翻了幾翻,又遞給了薰兒,道:“這些年來卻是辛苦你了,不但照看著商社之事,就連這江湖中事也要你留心擔著,當真是為難你了。”
薰兒接過,也不去看,輕聲道:“辛苦到不辛苦,隻是心中有些害怕罷了。”
“害怕?”雲飛不解。
“嗯,害怕。”薰兒想了想回答道。
“害怕什麼?”雲飛手指在搖椅上輕輕敲了幾下。
薰兒搖了搖頭,“或許是薰兒胡思亂想罷了。”拿起桌上的一碟桂花糕,遞給雲飛,“雲飛哥哥嚐嚐。”
“桂花糕麼?”雲飛看了一眼,便吃了一口慢慢嚼咽。
“這個我親手做得呢?口味如何?”薰兒緊緊的盯著雲飛麵龐。
“嗯,不錯,吃起啦挺香的,倒有幾分臨街老字號的味道。”雲飛點頭讚道。
薰兒一聽喜上眉梢,笑道:“嘻嘻,這是我閑來無聊去學的,記得我時候最喜歡吃著東西了,隻不過我們那邊不常有,須得等到過年才有的吃呢。隻是現在學會做了,卻不怎麼想吃了。雲飛哥哥,薰兒的命是你救得,自然也是你的,隻是薰兒好怕,好怕有一你會不見了,你會不要薰兒。”
雲飛怔了怔,這丫頭片子想到哪去了。將手中剩下的桂花糕放進嘴裏,緩緩咀嚼,咽了下去。道:“我能去哪呢?我豈會不要你呢?隻不過有些事情,是我必須去做的罷了,否則我心難安。”
薰兒笑了笑,道:“薰兒知道雲飛哥哥是要做大事的人,所以才努力的跟周伯伯他們學經商,與劉管家一起整理各地彙集過來的江湖消息,薰兒隻是希望能幫到哥哥,不要有一日被哥哥遺忘了,成了一個無用的人。”
雲飛嗤笑一聲,拿手指輕點薰兒的額頭,刮了刮她那鼻子,道:“那你可要好好努力,不然,不知道哪便將你賣了賺些酒錢。”
薰兒道:“雲飛哥哥可不愛喝酒。”
“那就換杯茶錢。”
“嘻嘻……雲飛哥哥所吩咐的幾件事情,薰兒到也曾留心注意。隻不過河北那邊並無甚有用的消息傳來,倒是河南嵩山派最近動作頻繁。”
聽薰兒言歸正傳,雲飛也打起精神。
“如今江湖上風頭最盛的不過是那嵩山派了,前些日子左大盟主,率人與魔教的左使向問大戰一場,聽那向問不敵左冷禪,被打成重傷吐血。魔教的教眾死傷慘重,傳言魔教的教主東方不敗下令捉拿先問,要定他罪過。那向問如今卻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
“左冷禪左大盟主呢?”
“那左大盟主自然風光無限,威震江湖,現如江湖上到處都在傳言此事,據密報,許多江湖上與魔教有血仇之人,紛紛投靠左冷禪。嵩山派的實力大漲,鄭州洛陽等地均傳回消息,當地的許多門派已經被嵩山派暗自控製。就連著唔五嶽劍派的名聲如今也是大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