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上眾人都搶近去看,便有人是泰山派的,有相熟的人識得那死去之人,乃是泰山掌門門道人的弟子遲百城。
鬆道人在外廳見了令狐衝,臉色慘白,胡須上染滿了鮮血,大聲喝道:“你這淫賊,你這淫賊,怎敢如此的大膽,諸位好友,速將這淫賊拿下。”
令狐衝知他誤解,連忙上前解釋,卻被不知事理的泰山派弟子擋住,一人喝道:“莫非你想殺人滅口麼?”
令狐衝道:“五嶽劍派同氣連枝,我令狐衝尤其是那等人?你等倘若不信,那恒山派的儀琳師妹此時也在大廳,她可證明我令狐衝的清白。”
令狐衝此言的義正言辭,在瞧他一臉正色,廳上中人倒也信了五六分,一時間吵鬧不斷,正當諸人喧鬧時,後廳來人,將這一死一傷,並令狐衝與儀琳共同傳進後堂。
門道長見自家門中一死一傷,頓時怒氣叢生,大聲喝問:“誰敢殺傷我門中弟子?”
鬆道人,身手重傷,方才與令狐衝又有一次搶白,哪裏還有氣力,低聲道:“今兒早上……我……我和遲師侄在衡陽……回雁……回雁樓頭,見到令狐衝……還有田伯光和一個尼姑……”到這裏,已喘不過氣來。
門道人怒道:”令狐衝,你有什麼話可。”這雙手凝握,就要動手。
劉正風連忙攔住,道:“嶽師兄向來門規極嚴。在江湖上華山派向來是一等一的聲譽,此事還得查明真相,或許其中有些誤會也猶未可知,再者令狐賢侄與儀琳師傅在此,大可當場對質。”他深知門道長脾氣剛烈,趕忙出言勸解。
雲飛聽到此處,出聲言道:“此事我卻是知曉一二。”
廳內武林群豪,均不敢看雲飛,便有前輩人出言問道:“此事還需雲飛少俠個清楚。”
雲飛道:“這令狐衝定然不是淫賊,我可擔保,他還曾在田伯光手中救下儀琳師傅。況且今日早上,令狐兄弟還助我在回雁樓中殺了那淫賊田伯光,又豈能把他叫做淫賊?當是少年豪俠才是。”
以雲飛在江湖中的聲望地位,予令狐衝項擔保,眾人已經信了七七八八,又問二人斬殺了那田伯光,更有人轟然叫好。
令狐衝得雲飛出言相助,心中自對雲飛更加感激,朝眾人行了一禮道:“子無狀,隻是湊巧使計將那田伯光誘出,但若是打鬥,那當真不是對手,跟別與雲飛大哥聯手對敵,對付田伯光,雲飛大哥一人數招足矣,我卻是萬萬不成的。”
雲飛笑道:“令狐兄弟,以智對敵,才是上策。不過此事還需儀琳師傅出麵更好,儀琳師傅你出來罷。”眾人都望向儀琳,廳內的燈火映在臉上,但見她秀色照人,恰似明珠美玉,純淨無瑕,眾人均覺得她不會謊。
儀琳聞言麵色一紅,抬頭看了一眼,又趕忙將頭底下,定逸師太有心賣一個好,便道:“儀琳,你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出來。”
儀琳得了自家師傅吩咐,跨出一步,雙手合十,將今日清早之事,緩緩到來,待道雲飛仗劍殺田伯光之時,廳內群雄更是轟然叫好。
其中一些人,更是暗道:“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白馬藍衫客’端的不凡。”劉正風等正道前輩,更是暗讚:“有徒如此,夫複何求。又何愁不能光耀門楣,武當派端的厲害。”